“原来如此。”
“只是您怎么会来雪国，莫非...”
顾长安通过慕容这个姓氏，想到了其中的关联。
“看你的神情，应该是已经猜到了。”
“不错，我和你师父的故交-慕容铃，正是雪国之民。”
灵华山人神情伤感，轻轻叹了一口气。
自那日一别。
灵华山人就一路来到了雪国。
可等待他的，只有慕容铃的墓碑。
“在祭司的口中，我知道了前因后果...”
“原来是我那师父别有用心，妄图抽取轩辕子民的的血脉，培养一个血脉纯净的胚胎，用做夺舍之躯，以求续命长生。”
“我从未想过我最为敬重的师父，竟别有用心...”
“等你师父和铃儿找到我的时候，我已血液干涸濒临死亡...”
“玲儿身具凤凰血脉，不惜凤凰涅盘救了我性命，她自己却因强行施展...”
“哎...都怪我...”
灵华山人后悔不已。
自己不该因为误解，躲到太行山这么多年，导致三人阴阳两隔，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顾长安也不由叹息。
灵华山人和自家师父都是苦命人呐。
只是这觊觎轩辕血脉的手笔，听上去颇为熟悉...
莫非灵华山人的师父，就是那实验室的幕后者？
话说回来，自己手下就有那人的一具傀儡分身潜伏着...
顾长安把他当做苦力，替自己培养一些人才，这些年都没怎么管他。
“这事还真不好说...”
顾长安私下追查过那人的底细，大概知道其和虞国牵扯极深。
当今许多有名的格致家，都是那人的学生。
很多科技，也是那人带头研究出来的。
这样的绝顶人才，建武帝是绝对不可能放任他被人刺杀的。
此时的顾长安还不知道。
那人曾经也是巫祖暗中培养的天命人，只是因为不堪大用被舍弃了。
“不说这些了。”
“老夫打算往后就在雪国隐居。”
“你呢？怎么找来的？”
灵华山人的心思很复杂，对于曾经亦师亦父的师父，他并没有多少恨意，很多的是失望透顶。
也没打算天南地北的去寻找和报仇。
一切都已没意义。
“来找灵药，恰好遇上了不夜花这孩子，就顺便送了她一程。”
“倒没想到，老仙翁会隐居在此地。”
对于他人的恩怨。
顾长安当然不会吃饱了撑的去介入。
“那你我倒是蛮有缘分...”
“不对！你的修为？老夫竟看不穿？”
谈论了好一会，灵华山人才察觉到了不对劲。
“晚辈运气好得了些奇遇，修为进境快了些。”
顾长安保持平常心，回了一句。
“莫非...”
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哪怕是活了百二十年的灵华山人，都不由面色大惊。
“前段时间，侥幸突破到了先天混元境。”
本不想装逼的顾长安，不得不装这个逼。
“怎么可能！”
“做梦...莫非老夫在做梦...”
灵华山人自问自己也算大才，百年迈入元神境虽不算快，可也是江湖一顶一的强者。
可就算是做梦。
他也不敢想，居然有人不到而立之年，就一路高歌猛进，突破至先天混元境。
虞国四万万百姓，说是天骄人才辈出也不过分。
可称先天神圣者，也不过一掌之数。
顾长安微微透露出一丝气息。
灵华山人只觉得一座直插云霄的高大山岳，挟带着天倾之势扑面而来。
神威如狱！
不可抵挡！
待顾长安收敛了气息。
灵华山人才顾得上大口呼吸，心中惊的无法形容。
元神境在先天混元境面前，不亚于幼孩站在巨灵神面前，宛如天地之别。
“怎会如此...”
本来还沉浸在伤感中的灵华山人，顿觉自己一百多年都白活了。
果然...
还是隐居好了。
顾长安轻声笑道：“运气，都是运气。”
“运气...”
“我看你像这个时代的天命之子...”
灵华山人面如死灰，前辈的架子都摆不起来了。
“走吧、走吧，老夫只想静静。”
打击太大。
生无可恋了。
灵华山人端茶送客，只想永远待在雪国了却残生。
“那晚辈就告辞了。”
顾长安挥手道别。
雪国不大。
全部人口也就万人左右。
至于客栈什么的，那肯定是没有的。
不到短短半个时辰。
关于圣女回归的消息，就传遍了举国上下。
顾长安走到哪，都能受到雪民们的夹道欢迎，热情的让人受不了。
大多雪民一辈子都生活在雪国，没经历过复杂的江湖，心地淳朴的很。
等回到不夜花的家。
她的父亲已经得到消息回来了，也是个相貌周正的男子。
雪民几乎看不见丑的。
顾长安受到了夫妻俩的热情招待。
尽管因为物资稀缺，招待看上去不怎么样。
翌日。
天空还处于黑夜。
但顾长安睡不了多长时间，已经起来打养生拳。
接下来的时光。
白日里，就被不夜花领着，到处乱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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