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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四位小军卒,见此情形,忙奔过去,将军卒头目翻身扶起,军卒头目尚未坐稳,便一把推开扶他的军卒,仰着满是尘土的脸,瞪着满是仇恨的眼,咧着满是鲜血的嘴,破口大骂道:“混账!管爷干啥?还不上去将小兔崽子剁了?”

四位军卒忙持刀的持刀,操棒的操棒,朝司马举围了过来!

此时章二虎和卜太原方如梦初醒,疾步奔到军卒头目跟前,连声说道:“兄弟,兄弟!误会了,误会了!”

军卒头目斜眼也不乜他们,手捧着胸口:“兄弟,谁是你们兄弟?”口里口里朝四军卒吆喝:“快上去,宰了小兔崽子!”

章二虎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卜太原身着便服,一身打猎装扮,难怪军卒头目无视自己,章二虎忙从怀里掏出军中令牌,递于军卒头目道:“兄弟是马政将军属下,请多关照!”

军卒头目细看了令牌,认出是统帅童贯身边心腹亲信马政的护卫亲兵,哪敢怠慢,急欲起身见礼,章二虎、卜太原见他伤重,颇感怜惜,一左一右将他搀起。

军卒头目问道:“此事与两位兄台有何干系?”

章二虎正要解释,卜太原却在旁边急切道:“大哥,还是请这位兄弟教他属下先停手的好!,你看…”说完,转身指了指后面。章二虎一回头,朦胧的暮色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司马举已被四位手持武器的军卒逼得险象环生。

章二虎也急了,顾不得措辞,近乎命令道:“兄弟,你先教他们停手!”

军卒头目心中虽万分不情愿,可军中谁不知道,马政乃童相面前的红人,他的护卫亲兵,自己万万得罪不起,于是朝几位军卒叫道:“王丁,你们住手!”

王丁四位军卒,见这小毛孩,一掌将自己头目击成重伤,心中俱是了然,这小子有武功。军卒头目令他们四人出手,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成扇形围过,一上来便下死手,五人混战在一起,很快,司马举便手忙脚乱。

司马举出身武林门第,其父司马展已然开山立派,司马举乃司马展之独子,自然希望儿子继承父业,故而,司马举四五岁时,司马展便亲自教他内功心法、武术招式。可教人始料不及,司马举对学武并不上心,倒是对棋琴书画极有兴致。司马展多方诱导,司马举始终兴趣廖廖,司马展恨铁难成钢,最终认命。司马举六岁时,司马展聘请私塾先生教他读书,主攻孔孟之道,但有个条件,空闲时间还得练武,司马举无奈,唯有做样子,应付父亲的督查,因而名义上学了五年武功,事实上仅学到“正一派”的一点皮毛而已。

饶是如此,普通人已非其敌手!军卒头目本见其弱小,甚为轻敌,因而被司马举一击而成重伤,但四位军卒有备而来,兼之各持武器,司马举如何能够应付?有几次,王丁的斩马刀眼看将剁在司马举幼小的身躯上,却总是毫无征兆、莫名其妙地砍歪了,没有伤着其分毫,气得四人暴跳如雷,愈加疯狂的进攻,可终究不能得手!四位正在烦躁不安、迷惑不解时,听到了军卒头目的叫喊声!四人一齐停手,此时卜太原已经奔到司马举身边,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未发现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那章二虎,大略向军卒头目介绍了司马举的身份,教他适可而止,就此罢手!军卒头目连连点头。

此时天也全暗,城楼上点了灯笼,王丁也点起来火把!章二虎向军卒头目解释完,牵马与卜太原同司马举进城。

马政、田隆去青溪帮源洞之前,原本将司马举安置在杭州府衙内居住,既安全又舒适,可司马举在府衙里住了两宿,便想住外边客栈,因在府衙里太不自由了!章二虎、卜太原起初不敢同意,可司马举古怪精灵,暗中一人塞了五两银子,并说住几天再搬回去,义父决难知晓。章二虎、卜太原被银子威力击得一败涂地,何曾记得田隆、马政的嘱托?三人到离杭州府衙约三百步的“金悦客栈”租了三间上等客房。

住了三日,章、卜两人感觉,舒适程度比府衙有过之无不及,故而将搬回去这茬,也尽行抛之脑后!司马举索性订租了一个月,章二虎、卜太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下,三人回了“金悦客栈”,吃了晚餐,各自回房!

司马举劳累了一整日,尤其黄昏打斗,惊险刺激,更筋疲力尽,回房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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