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至洞穴口,司马举安然立于洞壁火炬下,火光映着他的脸,愈加显得白皙通透,神采奕奕。
“在下丁汉,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丁汉拱手,客气道,他听丁闽说,此人武功非凡,他虽心存疑窦,未明真相之前,尚不敢造次。
“小生司马举,路经宝地,叨扰了!”司马举回礼道。
“原是司马公子,有请!”丁汉伸手道。
“慢着!”一位青年后生从丁汉身后跃出,说道:“师父,听师叔说,司马公子武功了得,弟子想领教领教如何?”
原来青年后生名唤何横,乃是丁汉的大弟子,出来时,何横拉着丁闽问清了状况,丁闽将司马举武功形容得天花乱坠,何横哪里会信?他跟丁圆圆出来,却发现丁圆圆自见到司马举后,目不转睛盯着,未曾挪过地方,心中更是恼怒万分。此时听师父不问青红皂白,便请司马举入厅,如何按捺得住?
“师兄,你要做什么?”丁圆圆一惊,急忙站出来。
司马举寻声望去,恰巧碰上丁圆圆秋水含情的目光,司马举不由心头一震,心中狂跳不已,忙低下头颅,内心暗自诧异,心道:“这女子练的是何武功,内力怎如此深厚?我竟不敢与她对望!我自认为这小小山寨,哪有人武功与我相埒,倒是小觑他们了!如有厮杀,对这女子切不可大意!”
丁圆圆见司马举避开自己目光,嫣然一笑。
司马举自然早注意到,对方四人当中有位少女,只是他长大成人,除十岁以前和“宜泰山庄”庄丁家属女性有过交往,此后七年一直在邢州天都山静心习武,几乎与世隔绝,何来女子?从邢州到许州途中,所遇客栈女人如非妇女、便属老妪,何曾见过芳华少女?甚至听声音也未曾有过,遑论正眼和少女相接!
司马举在一瞬间,心念转了一大圈儿,他们如何能知?何横闻丁圆圆不仅出言相帮司马举,还眉目传情,更加怒火中烧,已然跳到司马举跟前,举起醋钵般大的拳头,喝问:“怎么,不敢动手?”
司马举见何横蹦来蹦去,对他的武功底数了然于胸,何横嗓门极大,皮糟肉厚,全无内力,显然是有些外练武功。如此对手,司马举觉得反而不好对付,何横太弱了,他不管下手轻与重,何横皆承受不起,如若自己不出手,可能难以过关,那女子的“功夫”尚不知深浅呢!自己还想在丁汉寨里讨口饭吃呢!司马举好生为难!
何横见司马举怔怔地说不出话,以为司马举害怕,愈发来劲,又大喝一声:“打不打?”靠洞穴口的几桌寨丁业已发现这边动静,有的放下碗筷朝这边观望,也有人走近看热闹。
司马举怔怔出神,丁圆圆也以为他不敢动手,芳心暗急,转头对丁汉道:“爹,师兄是待客之道么?我们的山寨就差这一碗饭?”
丁汉“呵呵”干笑两声,不置可否。丁汉本对这白面书生身负绝顶功夫持怀疑态度,自己“百步拳”在许州尚未遇敌手,丁闽说五人在他司马举手下过不了一招,是真是假?如今何横主动出头,自己乐得旁观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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