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山雾罩,不知所云!”沈御医说了一句大实话,他确实没有转过弯来。
“沈御医若死在这小阁子里,不久,一枝梅也会跟你暴死一起,到时两人赤身露体相拥,丑态毕现,后世人将如何猜测、如何议论你们之间的风流罪过?在下委实不敢设想,沈御医一世英名,毁于一位烟花女子之手,岂不惜哉乎?”
“你,你们竟如此卑鄙无耻?”沈御医心中悲苦,却又发作不得!气郁于胸,血流逆转,口中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射而出!
“如何?沈御医,你是自行封闭穴道还是由我兄弟动手?”沈御医呆立当场,白莲钩情知,黄藕锏的话起了震慑作用,故而有恃无恐出言道。
“一钩一锏”计划周密,势在必得,沈御医束手无策。喊,喊不及;打,打不赢;死,死不起!事已至此,唯有屈服一条路。
与其让他们动手,不如自行闭穴,沈御医正要施为,小阁子的推拉门突然被强力拉开,栓门的木栓折断。白莲钩未料到有此变故,还以为是小二哥鲁莽,头也不回,喝道:“爷说过不许打扰!滚出去!”
“小爷听闻‘肝胆护卫’在此,特来拜会!”司马举立在推拉门门口,目无表情地说道。
“一钩一锏”闻言心头大震,白莲钩转头看时,小阁子门口,玉树临风地站着一位俊俏后生,背后跟着一光彩夺目女子。
白莲钩反应神速,身影一晃,窜到门口,倏尔朝司马举前胸拍出一掌。白莲钩之意,早些将来人宰了,早些携沈御医离开。一位楞头小子,能躲开他雷霆一击?自己用八成功力,已是高看他了!
白莲钩攻司马举,黄藕锏即靠近沈御医,这是他们多年合作的习惯使然。黄藕锏只等白莲钩撂倒司马举,他即出手放翻沈御医,再放进带来的大木箱携走,神不知鬼不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司马举见白莲钩一掌狠狠劈来,也举掌相迎,白莲钩暗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存心找死!”掌力所至,但听“啵”地一声,白莲钩竟被震退一步,再看对面俊俏后生,也仅是后退两步而已。
白莲钩心中大骇,只听得司马举道:“展小姐快去通知襄阳府!”
背后的秀美女子,一闪不见了踪影。“一钩一锏”愈加慌乱,司马举已跨步入门,接着平静道:“在下武功,虽非两位敌手,可两位纵然联手,欲在一时半刻,将在下击倒,恐怕并非易事!襄阳府及天下英雄,闻有巨奸出现,来此当在顷刻之间。两位是欲先逃?或也与天下英雄比划比划之后再逃?”
白莲钩和黄藕锏对望一眼,突然之间,不约而同纵向吊窗,扑出窗外。司马举见他们不战而逃,长吁一口气,回头叫道:“展小姐,他们走了!”言未毕,展芳赫然出现在推门口。
原来,司马举在隔壁,听到“一钩一锏”以性命威胁沈御医,本不欲多管闲事,可越听越生气,“一钩一锏”的卑劣阴谋,让人瞠目结舌,听得展芳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拿眼直瞅着司马举,司马举心知,展芳此举,是寄希望自己出面,赶走这对无耻龌龊小人的。可司马举自忖,自己武功略逊于“一钩”或“一锏”,对付两人,万万不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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