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先去了衙门。
李魁找陈静要头发的事情,他还没整清楚。
如果他真是陈家的人,那自己可要砍了了事。
陈静和陈老伯对他的好,那都是实打实的,前身留下来的那种情感都还在。
威胁到他们的性命,那便不可原谅。
“苏头儿!”
李魁正巧也来上衙,瞧见苏林之后便急匆匆上前。
苏林脚步一顿,正眼瞧他,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来。
“来挺早啊。”
“啊?也没有吧,这不正好的时间吗?”
“嗯...谁让你去找我静姐要头发的?”
李魁愣了愣,脸上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采,实诚地道:“楚校尉让我去的啊!”
“您跟他不是挚友么?楚校尉说你太过冲动,要去做得罪县令老爷的事情。”
“说是让我去找陈家姐姐要一撮头发交给他,然后便可以让你折返回来了。”
楚开疆...
所以,这王八蛋的东西,从一开始就做好了跟自己摊牌的准备?
若是这般,今日倒是要好好问问了,他到底怎么个想法?
李魁脸色微变,有些忐忑地试探道:“不,不会是坏了您什么事儿吧?”
“我真不知道啊苏头,我只是想着您不能出事,否则咱们衙门就少了真敢做事的人了。”
“楚校尉当时说的情真意切,又很着急的样子,我也没办法...”
啪啪。
苏林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随便问问,别这么怂。”
“我倒是想不怂,您刚刚看我的眼神好似想把我宰了似的,能不怕吗?”
“...别诽谤,打卡去吧!”
“打卡?”
“...就是让你进衙门签到的意思,不知道快要过了上衙点啊?这要是在面圣的时候误点,你脑袋都搬家了。”
“...小的去也。”
李魁悻悻地冲进衙门里,看来是真吓得不轻。
苏林修炼的血煞引,以血煞之气为基石,本身便已经会给人以不小的精神压力。
如今针对一个人的时候释放出强烈的敌意,那压力更是蹭蹭蹭的,几倍的上涨。
李魁不吓尿都是不错了。
苏林却是没进去,只是望着头顶的‘衙门’匾额,好半晌没能说出来话。
这玩意儿...
在这种世道,这块牌匾,到底是枷锁还是饭碗?
看看王平之,想造福一方,没那能力。
反而是被人拖入泥泞,挣扎不得,出来不得,求死也不得。
人家高兴了,他可以一直在那把椅子上坐着。
不高兴了,中途杀了换个人上来。
做得满意了,十年再杀。
苏林左想右想,最后摇了摇头,得出一个结论:没劲。
不论是王平之身上的芝麻官袍,还是自己身上这身官差素服。
穿起来其实都不怎么得劲儿。
倒不如脱了去,做个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游侠。
遇见不平事,拔刀相助。
遇到不爽人,提刀就砍。
管他什么身份,管他什么来路!
好过各种条条框框之下,自己做什么都束手束脚。
“走了啊。”
苏林朝着没人的顶上喊了一声,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老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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