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双手掐着鸡翅膀跟大腿微微倒转身子,任凭大青鹞子撕咬。
这大青鹞子也很聪明,其他地方鸡皮厚实不好撕扯,它就将吃肉的位置换到出血的颈动脉附近。
鸡血染上了鹞子的头脸,但是岳峰没插手,任凭鹞子继续撕扯。
等大青鹞的嗉囊高高隆起彻底吃饱,整个前胸,头脸位置,也全都沾染满了鲜红的鸡血。这血呼刺啦的样子,乍一看来,颇为惨烈,造型骇人!
经此一役,大青鹞彻底脱胎换骨,吃饱站在岳峰的手臂上,两条鹰腿斜向外垂直撑起,站姿裆宽轻松超过三指,一双鹰眼杀气腾腾。
岳峰端着鹞子又歇了几分钟,随后右手架着鹰,单手拎着野鸡,朝着山脚下走去。
一趟小鹰围,岳峰足足带了18只小鸡外加一只大野鸡回家,虽然没有突破上辈子的出围狩猎记录,但岳峰也非常高兴的。
下山的路上,岳峰右手架着鹰,左手拎着野鸡,哼着小曲儿,心情颇为舒畅。
不过这种放松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就被彻底打破。
回村必经的村头主干道上,小卖部情报处,又有村里老娘们在那里聚堆儿。
要不然,在村子外面的地里绕一圈走小路回家?
正当岳峰有几分犹豫的时候,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头上带着一朵大红花的妇女,冲着他不停的挥手。
这个头戴红花的妇女姓陈,是个寡妇,三十出头就死了男人,一直没有改嫁,平常尤其喜欢扯老婆舌,东家长西家短的,村里有点风吹草动,就没她不知道的。人送外号兴安一枝花,就连大队书记,都要让她三分。
如果说兴安村情报处要推举个处长的话,她陈寡妇绝对当仁不让。
好嘛,被人看到了,再绕道走就没有意义了。
岳峰一咬牙,架着鹰就大步走了过去。
“岳家的二小子,你这是上山放鹰去了啊?还逮了只大公鸡?”
“是啊陈婶儿!运气好,山上捡了个野鸡!你们在这聊天呢?”
“这小鹰还挺厉害,能抓这么大的野鸡!你爸妈今天可有口福了!”
“还行吧,我爸不是腿还没好呢,给他增加点营养!你们在这聊啊,我先回去了!”岳峰寒暄几句,大步朝着自己家赶去。
等岳峰背影走远了,混在人堆里的另一个叫王美兰的撇撇嘴,阴戳戳的说道:“架个逮鸟的小巧儿鹰逮野鸡,也就骗骗你们几个不懂得!我敢打赌,这野鸡九成九是山上偷的人家套子!
岳家这二小子看着挺礼貌,骨子里也是个坏种!你看那巧儿鹰胸口的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王美兰家跟岳峰家一直不对付,他男人叫刘长福,跟岳峰家是一个生产队的,两家曾经因为自留菜园的事儿动过手,岳磊让了一步对方依然不依不饶,结果脾气上来给刘长福爷俩一顿打,闹到大队去才算了结。
听到王美兰这么说,众人一时间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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