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是拥有电梯使用权的磁卡,而齿轮是通往病毒研究所,那么我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箭头的方向。当等待成为习惯,就不觉得奇怪,时间本身就是这么奇妙。尽管这样,电梯出口还是让我吃惊不小。
又是一个地铁站,还是从众多的铝门中的一个出来,同样只能出不能入,回不去了。地铁站人非常少,不知何故地铁已经停运。
“shnj nmdne,nji? jasuy”,有人说话,奇怪的语调,然后一只大手搭在我肩头,回头看,一个大汉身穿制服,对我叽里呱啦,呃?拉丁文?我看着他摇摇头。大汉面带疑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物件贴在我脸上,冰凉冰凉的,一个清脆的女声传入脑海,“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我尚未回神,迟疑的回答:“呃,这是什么地方?”只一句话,制服大汉面色大变,双眼恐惧到变形,狂吼一声向后狂奔,瞬间警报声响起,四周雾气腾腾。消毒雾?坏了,很多穿生化服的人围着我站成一圈,丽丽警觉的站在面前,俯身抱起丽丽,就这一瞬间,大网兜从天而降,将我和丽丽牢牢罩在里面。
手脚被牢牢束缚,脑袋套个黑布袋只感觉左右人来人往。许久,黑布被扯掉,光亮刺激双目一片雪白,“对不起,徐先生”,一个沉稳的男声普通话。微眯双目,左右全是人,穿青色制服,“徐先生,方才得罪了”,一只手伸了过来。此人矮胖但很结实,我嘲笑的看着他,“哦哦,快给徐先生松绑”,旁边一人手指一动,手脚顿时松开。“徐先生,这是您的东西”,有人递过一个黑色皮包,接过,看着矮胖人:“我的狗在哪里?”矮胖人皱眉:“徐先生的母语说的相当流利呢,现在说母语的可不多了,狗,哦,狗,狗呢?”旁边人拿过一笼子,我一把抢过,只见丽丽无助的躺着。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丽丽蓝宝石般的眼睛看见了我,然后开始疯狂咬铁笼,我用尽全力将铁丝掰弯抱起丽丽。摸着毛茸茸的脑袋,拿起皮包,看了眼周围人,转身就走。“徐先生,需要送你回家吗?您家人找你好长时间了”。
熙熙囔囔的街道,虽没有高楼大厦但人气十足。车驶入城市另一头,其实对我没什么意义,因为这个城市已经超过我的认知:没有高楼大厦但街道整齐,人来人往店铺林立,有点像八十年代的香港。徐建军住的小区与整个城市格格不入,非常破旧,我看了看天,不知名的光源照射着大地,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想到此我自嘲的笑笑,难道忘记了这是地下世界么!
我站在那里,就这么站着,一动也不动,头顶光源减弱,街道上路灯亮起,白昼隐去黑暗来临,原来如此。小区角落有个黄灯闪烁的广告牌,上面写着“记忆商店”,沿着甬石小路向记忆商店走去,走近一看只有一角门紧闭,窗帘落地好似无人,只有黄色的广告牌一闪一闪。记忆商店?有趣有趣!
甬石终点有个自动贩卖机,各种不知名的饮料摆满橱窗,我随机点击一个,贩卖机屏幕出现一行小字:请刷ID卡,我将身份识别卡放上去,只听滴答滴答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徐先生,你的要求已知晓,10分钟后货物将送到你家门口,地址:3A,6B,9C”。
3A,6B,9C是个地址,不难找,也不好找,这几乎是小区最破旧的一幢楼,楼梯很宽敞一股霉味迎面扑来。一层至少数十户人家,典型的贫民窟,房间虽多但人很少,可能都搬走了吧。3层的霉味更加严重,6B区,9C号,房门紧闭,是那种老旧的木头门,用力推,果然锁死,就在我思考如何进去时,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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