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韩昊喝得烂醉如泥,进了洞房后随便掀开了白渺渺的盖头,就躺在婚床上昏睡了过去。
白渺渺万万没想到,她期待了那么久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就这么草草了事了。
看着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韩昊,白渺渺忽然觉得无比委屈,一个人默默垂泪到了半夜才睡着。
可她以为最委屈的这一晚,在以后只是一个委屈的开始。
第二天上午,白渺渺跟着刚醒的韩昊去给韩老夫人敬茶,就被韩老夫人给下了脸色。
韩老夫人对账婚礼收回来的礼金,一夜没睡,对了整整一晚上。
结果她举办婚礼零零总总花了三千两的银子,收回来的礼金连一千两银子都没有,纯亏了两千两!
这可是两千两啊!
秦海棠走了后,整个安乐侯府坐吃山空,这些银子哪里来的,都是她以前辛辛苦苦攒的棺材本啊!
那个天杀的秦海棠走的时候,还来收走了她房间的首饰盒,把她大部分值钱的细软全部都收走了。
幸好她当时还有几样特别值钱的戴在身上,也有一些放在别的地方的没有收走,凑吧凑吧还值四千两银子。
前段时间她已经当了一个上千两的玉镯补贴家用了,为了这个婚礼她又当掉了一条项链和一对耳环。
韩昊和白渺渺当时信誓旦旦的说,举办婚礼肯定赚,结果她赔得连裤衩子都不剩了!
韩老夫人昨晚反复数着礼金,心疼得在滴血,一夜未睡。
现在韩昊和白渺渺一起来敬茶,她肯定不忍心责怪自己的儿子,所以只能对儿媳妇找茬发脾气。
韩老夫人现在看白渺渺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反正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顺眼。
婚礼办赔了的事情也不避着白渺渺,当着她的面直接说:“昨天婚礼,好多宾客名单上的人都没有来,赔了整整两千两银子,
现在我们整个侯府坐吃山空,你一个月的俸禄都不够府上半个月的开销,
你们自己说接下来的日子怎么办吧,我年纪大了,就是一个老太婆了,我也没有办法了。”
韩老夫人说完还阴阳怪气的补充了一句:“之前侯府的开销都是当家主母负责的,反正我年纪大了也管不动了,不如就把这个管家权给让出来,交给少夫人吧。”
白渺渺低垂着头不说话。
要是以前她一定巴不得拿到侯府的管家权。
可现在的侯府到处都是窟窿,她又不是傻子,现在接手的这个就是烂摊子!
眼看韩老夫人还要说出更加难听的话,白渺渺忽然红着眼眶看了韩昊一眼:“对不起昊哥,还是我太没用了,我一心只想在你的官途上面帮你,以前我也没有接触过后宅管家的事情,什么忙都帮不上……”
韩昊眉头微微一皱,抬头就对韩老夫人说:“娘你就少说几句吧,渺渺什么都不知道,她又没做错什么,那些说好的宾客没有来肯定还有别的原因,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我已经命人去调查了。”
韩老夫人后面还有一堆规矩要给白渺渺这个新媳妇立呢,被韩昊这么一堵,瞬间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只感觉好像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一样,连说话都不顺畅了。
只能重重冷哼一声,朝着白渺渺瞪了一眼。
等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就在这时候,韩昊的贴身小厮进来了,脚步匆匆,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一副欲言又止样子,脸色焦急。
韩昊立刻想到了昨天他让小厮去调查的事情,直接问:“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小厮重重点头:“回少爷,奴才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已经全部调查清楚了!”
“说!”
“昨天我们京城有个叫做悦己阁的店开业了,请了人唱戏,我们京城好多有头有脸的大官都去了!
奴才去打听了一圈,昨儿个没来我们这里的宾客,好像都到那贺喜去了!”
小厮擦着额前的汗,满脸义愤填膺的说。
韩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昨天京城肯定还发生了其他事情,不然那些那些过会来的贵宾绝不可能轻易食言。”
“那个悦己阁可是哪家皇亲国戚家开的?”
就算不是皇亲国戚家开的,肯定也是哪个极有权势的家族开的,不然不会在京城中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有那么多人去捧场。
被问到这个,小厮就有点不敢回答了,他犹豫了一下后才说:“据奴才打听,那家悦己阁好像…好像是前夫人秦海棠开的……”
“什么?!”刚刚还淡定韩昊直接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白渺渺更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秦海棠她就算是个一品诰命夫人又凭什么让那么多一二品的官员去给她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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