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醒了。”少年道。
孙尚儒闻声想起来是今天树林中那个的少年,当他想起身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像一个粽子被绑了起来,挣扎了两下,费了好大功夫才坐了起来,心中满是恼火。
“嘿,这位公子啊,我叫朱棠,今天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啊,对了,你叫什么?”朱棠好奇地问道。
“孙尚儒。”憋了一肚子气,孙尚儒只冷冷地道,一边还试图着摆脱绳索。
也难为孙尚儒了,原先想着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江湖成名,如今反被山贼绑在这里,这一上一下的落差,自然弄得孙尚儒气愤非常,不过孙尚儒只想着心中的不服,似乎真的忽略了一件事,他自己真的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那个,孙公子啊,你别费力气了,这绳子是牛筋制成的,很结实的,而且还打了死结,你解不开的。”朱棠看着孙尚儒劝慰道。
孙尚儒试了几次,果然解不开,沉沉愠闷地叹了口气,转向望着那少年:“诶,这什么地方?你什么人啊?干嘛一个人来这土匪窝?听他们说好像在这七八年了,官府不管吗?还有——”
“等等等等,你这人怎么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说得过来吗。”朱棠一下子被他这些问题问的头疼。
孙尚儒了解,说道:“哦,好好好,你慢慢讲。”
朱棠向孙尚儒解释道:“我和你说啊,这里叫龙王山,山上的土匪头子叫孙豹——”
“等会儿,叫什么?”孙尚儒一急打断了朱棠。
“孙豹啊。”朱棠疑惑地答道。
“呸,他也配姓孙。”孙尚儒愤愤地道。
“啊?”朱棠一旁听着顿觉好笑。
孙尚儒感觉有些尴尬,说道:“呃,那什么,你接着说。”
朱棠解释说:“哦,土匪嘛,当然是杀人放火,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了,不过,这群土匪也确实有些能耐,尤其是那个孙豹,后来官府也拿他们没办法就只能悬赏缉匪,我缺钱了就来了。”
“哦,原来如此。”孙尚儒不屑的语气:“难怪这这什么孙豹这么大胆,官府的人还真是吃干饭的。”
“唉,没办法。”朱棠无奈说道。
孙尚儒望着对面墙上那镂空的窗口,银光斜入照得小片光亮,不难想象今夜该是多么宁静,夜空应是极为深邃,孙尚儒望着地上的流光深思。
“喂,喂,喂——”朱棠望着孙尚儒打断他的思绪。
“啊,怎么了”孙尚儒猛然地回了神。
“你在想什么?”朱棠好奇地问。
“我在想”孙尚儒盯着对面墙上的窗口说道:“怎么逃出去。”
“哎——”朱棠叹气“咱们现在被绑的绳子都是牛筋捆的,还想逃,不过也别担心,我绝不相信他们敢把我们怎么样。”这会儿朱棠说话又是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气势。
孙尚儒对眼前这个小子有点好奇了:“你到底什么人啊?我看你和我也差不多大吧。”
“啊,我,哦,我家是是京城的商户。”朱棠一听这话,回答地有些支支吾吾。
“那你怎么到这来的。”孙尚儒没多细想,只当闲聊来问。
“嗨,我喜欢练武嘛,我爹呢却天天逼着我算账,读书,我实在受不了算盘珠子声天天在我耳朵根子上滚落,就跑了出来,钱花完了又看到了官榜就上龙王山了。”朱棠言语中稍带郁闷之气。
不过听了这话,孙尚儒不禁一笑,这小子的心性脾气和自己倒有几分相像,道:“诶,你跑了就不怕你爹担心你啊?”
“这倒没事,我爹没回见我都恨不得拿皮鞭子抽我,我不在,估计他老人家也落得清净。”
听得这话,孙尚儒又是一笑,渐渐二人相聊甚欢。
此刻突然传来一声厚重的嘎吱声响,门突然开了,银光如潮涌入,屋室内突然亮堂了许多。
乍一下入眼的光让二人不太适应,片刻后二人微微睁开眼才发觉门口站着个持刀大汉。大汉身形掩着夜光,身影从地上直映到对面墙上墙上,微光经其双眼反射只透着阴冷的气息。
“起来,跟我走。”不知何时,他吐出这极其嘶哑的五个字,说完转身,斜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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