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好像每一任船长更换,我就会失去记忆。”她耸了耸肩膀,语气也颇有几分无奈“但是也没关系。”
“每次也不过几年,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嘛。”
伊芙琳把脑袋转过来,噙着笑意看向了两人。
“这样么?”卡洛斯眼眸闪烁,而后摊开手接话说道“不过没有关系,至少我这一任尽可能地会让你记性好点。”
“十年,二十年?说不准能等到我寿终正寝呢。”
他这么安慰道对方,实际上自己心里也没底。
但说点漂亮话,在这时候总能让人心里舒服些。
而后,他又把目光柔和的放到帕尔身上。
“还有帕尔老爷子,哪怕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解决暴雨,但是我也能做点我能做的,比如让你再看看自己的故乡。”
“你不能下船,那我就帮你带点属于岛上的特产给你,摘一朵花和带着泥土,就这样养在船上。”
他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后者呵呵的笑了笑,还算是接受的意思。
“好,你小子还算是不错的个性,有什么需要我老骨头的,叫我就是。”
“那接下来几天就麻烦您了,简单指导我一些东西吧,比如说格斗方面。”卡洛斯不客气地接过了话
“行,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知道一些的,水手格斗术,姑且这么称呼吧。”对方即刻答应,随后舒活筋骨似地动了动。
“然后,既然伊芙琳是领航员,那就麻烦注意一下海上的事情了。”他保持微笑,简单地分配了一下任务。
“最后,我大概还是要好好睡一觉的,或许是副作用,总是有点晕晕的。”
他挥手向两人告别,走向了船长室,那里有简单的白色床铺被褥。
船长室并不宽敞,却显得格外温馨与实用。
四面墙壁由深色木板拼接而.天花板低矮,由几根粗壮的横梁支撑。
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橡木桌,桌面光滑平整,旁边放着一把雕花椅子,椅背高挑,桌前是一扇面向大海的舷窗。
在最里侧有一张简约的白色床铺被褥,床单平整,枕头柔软,床边摆放着一个小巧的床头柜,上面有一盏油灯。
而在角落还堆着各种各样的杂物,卡洛斯不打算清理,说不准还有用。
当躺下的时候,他有一种一身疲惫如释重负的感觉。
一个人来到了这个疯狂的世界,难免是孤独的。
即便有伊芙琳和帕尔老爷子,他到底是与两者不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找到所谓的归属感实际上让人颇为头疼。
要不自己也继续写写日记?也好。
不过那个日志好像是掉在地下室周围了,还得起身去拿,真麻烦。
卡洛斯这么想着,摇摇晃晃地起身,右手却突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下意识一看,发现是那本日志。
如今他才有注意力能认真地审视一下这本日记。
封面似是动物皮革制成,表面斑驳陆离。
上面刻画着一个图案,是由一圈圈逐渐扩大的螺旋构成。
这些线条既像树枝,又似河流,线条的末端化作轻盈的羽毛。
怎么在这?
他们两个拿的吗?不应该,自己躺下的时候还没有的。
难道船可以随自己心意而动,上面的物品也可以?
他这么想着,那就让厨房的餐具到自己身边吧!
然而并没有任何动静。
看来是仅限于这个日志?那说明它可能是跟伊芙琳一样的深渊之物。
对于这个东西他的了解还不多,理解为超凡物品就好。
他想了想,转而将日志一把丢出去。
然后再次思索,我希望这个日志回到我的身边。
不出所料,日志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看来确实是物品限定。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考虑了一下,奇思妙想却在自己的内心萌发。
他想要试试这个日志的最远传送距离。
于是,他从旁边的杂物当中翻出来了一个小铅皮盒子,大小正好合适,而且上面刻画着些许的符文。
上面的内容用的是神秘学文字,卡洛斯还是认得出来的,似乎是用封印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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