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烦死了:“只有你。”
“真的?”
“假的!”
她气的要命,索性闭上了眼,决定再也不理他。
他却弯了弯唇角,心情愉悦了许多,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还能不了解她?不过是说气话。
她就是只喜欢他。
从始至终,都只有他。
他悬了一整日的心,终于落下了,心满意足,抱住她摸了摸她的脸:“那睡吧。”
婉若气闷的闭着眼,可已经被他闹的完全清醒,一点困意都没了!
可身边的男人却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她盯着他安然入睡的脸,恨得磨牙。
一脚狠狠踹过去!
-
夜半,昭觉寺突然发了一场大火,烧红了半边天。
寺庙里的僧人们急忙提着水桶灭火,却因为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浇灭。
“坏了!宣王妃住在这院子里,这火势这么大,根本冲不进去,怕是……”
主持姗姗来迟,浑浊的眼睛看着这场熊熊大火,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摇了摇头:“罢了,都是命数。”
“那如何和宫里交代?”
“一个罪眷,没什么不好交代的。”
罪眷而已,本就是该死的。
与此同时,一辆青灰色的马车在空落的街市上低调又快速的驶过,停在了苏宅的门口。
马车的车帘子被小厮撩开,苏言抱着一个人弯腰出来,下车走进府里。
怀里的人被裹着披风,看不清是谁。
他抱着她大步入府,走进了寝屋里,放在了床上,这才解开她的披风,露出了陈清函昏睡着的脸。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她清瘦了许多,还记得初识的时候她还是一张圆圆的肉脸,动不动就哭鼻子,一点委屈也受不得,如今却总是冷冷清清的,好像什么也不入眼。
原来他已经这么久没好好看过她了。
陈清函手指动了动,挣扎着醒来,入目便是陌生的床幔,她有些茫然,直到看到坐在床边的苏言。
她面色骤变,从床上立即坐起来:“你,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我自然在这。”苏言平和的告诉她。
“你说什么?”
“今夜昭觉寺发了大火,你已经死了,以后你待在这,不必再回去了。”
她恼怒的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苏言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眼前,盯着她:“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她浑身一僵。
他垂眸,看着她柔软的唇,年少时,他常常做梦梦到她,梦到他们成婚,洞房,她会被他接回家里,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她为所欲为。
这个愿望迟了五年。
她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偏头要躲开,却被他忽然钳住后颈,咬着她的唇狠狠吻了下去。
所有的不甘,愤怒,思念,都通通发泄!
她在他怀里挣扎着,他也全然不在意,将她按在了床上。
从前他事事顺着她,她稍一皱眉他就要哄,他连她手都没敢碰一下,唯恐唐突了她。
可如今,如今凭什么还要在意这些?她自己都说亏欠他,那就拿下半辈子偿还!
“唔……”
陈清函呜咽一声,眼睛已经通红,却渐渐不再挣扎,躺在床上放任他摆弄。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从她脖颈里抬起头,看到她眼里的屈辱,心脏忽然刺痛,浑身燥热的火也熄的干净。
他松开了她,站起身,哑声道:“你先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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