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好肉下了锅,只消一会,诱人的肉香气,便弥漫了整间屋子。
老书生鼻子都吸红了,好不容易等上了桌,便急忙寻了碗筷,夹了几捧,大口吞咽起来。
肖天翻了个白眼,懒得动招揽的心思了(﹏)。
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了解到,这书生叫马苟子,已经三十有七,考了十几年的乡试,连秀才也没考上,依旧是个童生。
家里租种的佃田,现在全推给了姜小霜劳作,自个每日缩在屋头里,看着春宫黄本儿。
“小姐,真、真的吗!”旁边的墙角里,姜小霜由于声音激动,不自觉提高了些(????)。
“真的……肖郎开了忘忧酒庄。姜小霜,你不如一起过来。”陈若梦声音温柔,对自己的两个丫鬟,她向来视同姐妹一般。
如今姜小荷死了,愧疚如她,更想保护好姜小霜。
“我听说你嫁了个恶少。”姜小霜还没回话,吃了两碗肉的马苟子,已经开始了淡笑。
“并非是想笑哥儿,但我身为秦朝的读书人,自知礼仪周法,恐怕与哥儿不是一路人。”
肖天笑了笑,几乎没有犹豫,“我亦不敢高攀。”
“不瞒哥儿,连老师都说,我今年乡试是有机会的。”马苟子喋喋不休,“我已经想过,今年中榜之后,便先去城里买个大宅,再添置几间偏房,请一伙舞姬常住……”
肖天打着哈欠,昏昏欲睡,心里吐槽道:“这货可真能吹,简直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这马苟子就跟个吹牛犯一样,就差没把自己说成文曲星下凡了。
“正所谓燕雀不知鸿鹄志,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示好,希望哥儿能明白。”
“我没有这个打算……”肖天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木窗,看向屋子外的景色,心里想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时间已经耗得差不多了,等会还要去询问收粮的地点。
“我每月去帮主家抄书,亦有二钱银子。并非自夸,我马苟子的书法自成一体,连衙门的县太爷也时常夸我。”
起了身,肖天瞟了一眼桌上的肉碗,发现马苟子连肉汁都舔光了。
“祝马兄今年高中榜眼。”
叹了口气,肖天实在不想再待下去,怕忍不住抽马苟子的耳刮子。
在一旁的陈若梦见状,也急忙跟着起了身,脸色上带着微微失望,眉头微皱(???︿???)。
嫁夫随夫,按着秦朝的风俗,若是马苟子不同意,姜小霜是不敢跟着去忘忧酒庄的。
“哥儿对不住,我虽然学富五车,但良禽择木而栖,恐怕不能接受你的招揽。当然,我今年中了乡试榜眼,你自可来吃喜席。”
“我既然饱读圣贤之书,便不会为五斗米折了腰。”
肖天脑壳发疼,已经懒得解释了,摆摆手说道:“得得得,您呐,自个儿慢慢做梦去吧(????)。”
“走吧……”
三步并作两步,肖天走得匆忙无比,生怕屋子里的马苟子又跑出来,追着啰嗦一番。
“肖郎,对、对不起。”陈若梦也察觉到肖天的不悦,有些不安地开口,拉了拉肖天的衣角(〃’▽’〃)。
“没事儿。”肖天堆上笑容,“既然不愿意去,那便算了,左右我给的月俸,应当是不少的。”
陈若梦脆生生地点头,这一轮的走亲,肖天已经很照顾着她了。
“司不悔,去取车。”
不多时,三人上了马车,车轱辘留下两道长长的印痕之后,缓缓消失在了村口。
“以后有送肉的,切记要煮烂一些再出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没吃过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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