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机场前，他们在大成家里吃了顿饺子，大成不无得意地炫了炫媳妇的手艺，和女儿的小肉肉。
那个几个月大的小baby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子凌，捕捉到她的目光，就“呜呜啊啊”地试图跟她搭话。
小baby表达感情简单直接，呜呜哇哇地流着口水表白，抓住李子凌的食指，死死攥着。一有机会就努力地向李子凌身上爬，吭吭哧哧，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很顽强。
李子凌没有跟小孩儿打交道的经验，小baby的热情令她不知所措。
她以僵硬别扭的姿势抱着小baby，任她在自己的脸上啃来啃去。
“羡慕吧？”大成低声对沈嘉树说。
沈嘉树不以为然：“好饭不怕晚，我早晚也会有闺女的，也会把她宠上天的。”
“你？”左强道：“你啊！至少还有三步，第一，交个女朋友，第二，结婚，第三，生小孩儿，咱们公司上市的时候都没这么麻烦。”
大成则促狭一笑，用更低的声音说：“我是说，你现在是不是挺羡慕我闺女的？”
沈嘉树看着正在啃咬李子凌的小baby，反应过来，不好说什么，直接踢了大成一脚，大成扭着肥肉跳开了。
小baby远远地看到两个大人的动作，“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闺女啊！你是不是傻啊，你爹被踢你还笑，笑得这么欢！”大成对他女儿表示不满。
“你才傻呢！”干爹左强不乐意了。
看到李子凌的衣服被揪着，还糊了一脸口水，左强觉得过意不去，走过去打算接手小baby。
小baby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直接把头埋在李子凌的颈窝里，不肯理他。
大成要接手，也失败了。
软软的小东西在怀里钻来扭去，李子凌已经有些习惯了，笑着说：“没关系的。”
直到饺子煮好端上来，小baby才回到了她妈妈的怀里。
大成媳妇见大成口中那么厉害的姑娘，一点儿都不嫌弃她闺女的揉搓，又丝毫不扭捏的大口吃饺子，喜欢的不行，连说：“喜欢这个味道就常回来，嫂子给你包。”
“嗯。”李子凌应着。
沈嘉树也吃的很香。他说是借了李子凌的光，因为刚回来时已经吃过了。
“你觉不觉得这味道像……”沈嘉树吞回了奶奶两个字，接着说：“小时候的味道。”
“嗯。”看到沈嘉树谨慎的样子，她笑了笑，自我解嘲地说：“太好吃了，都来不及说话。”
该去机场了。
大成把赵小赶下了车，自己亲自开车，左强坐在了副驾驶。
“走！去实现第一步。”大成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的两个人，发动了车子。
办理登机牌的时候，左强煞费苦心，给自己买了经济舱的票，远离沈嘉树他们俩个。
其心可感，终究还是付之东流。
飞机起飞不久，李子凌就坠入了梦乡。
飞机到指定高度时，沈嘉树为她拉上遮光板，把她的靠背也调了下去。
李子凌没有醒来，只是下意识地把头缩了缩，裹在披肩里的身体，也蜷成了更大的弧度，像一只窗台上的猫。
她依然未施粉黛，睡颜很放松，有一种不容亵渎的纯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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