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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安成蹊用手枕着自己的太阳穴,查看着霜寒峰的日常开支,毛笔舔满墨水,在泛黄的纸上勾勒出几行文字。

“她知错了吗?”

站在殿内的记名弟子站了出来,低着头,并未直视坐在殿中央的寒山君。

“师姐说她知错了。”

这怎么回答都是一条死路,她只能捡些好听的说,幸好寒山君脾气一向都挺不错。

即便生气,也不会责罚她们这些无足轻重的记名弟子。

“那该抄的书抄了吗?”

安成蹊握着毛笔的手停顿,想来也知道,知意这人从来都是推三阻四,即便教她法术,剑诀,也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

只是入自己门中比较早。

她也曾动过心思,可师兄师姐们虽然表面上答应,可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要么就是时机不好,要么就是今日忌讳。

因此一直耽搁至今。

她心里也清楚,师兄师姐们是嫌弃知意天资愚笨,怕她去了别人那儿会吃苦,安成蹊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心。

“这个…这个…弟子就不知了。”

“这是师姐的私事。”

吞吞吐吐的,显然有内情。

安成蹊只得抬手将毛笔搁置,站了起身,走到了那弟子面前。

“罢了,你今日也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吧。”

“我亲自去看看她,到底面壁思过的如何了。”

……

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许知意,只能感叹,还是古代的被子舒服,这冰冰凉凉的绸缎。

比自己盖的黑心棉,不知道强上多少。

不过,当务之急,事先洗清楚自己那日的嫌疑,不然有自己好果汁吃。

一想到原着中描写的宗门水牢,许知意就连连摆头,真是打咩。

揉了揉自己有些犯困的眼角。

许知意刚从床上起来,就听得殿内有脚步声,来到了自己的寝殿房门前。

随即便是咚咚的敲门声。

“意儿,你起身了吗?”

是自己师尊的声音,这点许知意断然不会认错,于是连忙从床榻之上爬起身去开门。

走到一半才意识到脚底凉凉的,原来是自己着急忙慌,把鞋子都忘记穿了。

“我这就来了!师尊…您稍等!”

一把推开卧室的门。

许知意有些急急忙忙的撞入了安成蹊怀抱之中,一股兰花的幽香味传来,席卷着自己的鼻腔。

太……太香了。

简直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身姿摇晃,安成蹊赶紧扶住许知意,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许知意脸色羞红。

刚刚好像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对,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师…师尊!”

把许知意都急得说话结巴了。

“无事,师尊不怪你。”

“罚你抄写的剑诀和忏悔书写好了吗?”

视线瞥向桌子上,窗户是微微合着的,清晨的朝阳落了进来。

案上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只有几只孤零零的毛笔挂着,被窗外微风吹着摇晃。

“还…还没呢,师尊可否再宽限几日?弟子保证明天…明天晚上就交过来!”

糟糕,昨天晚上直接倒头就睡了,差点忘记了这茬子事,许知意疯狂找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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