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洒落在陈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将整个院落都镀上了一层洁白的纱。在这宁静的夜晚,陈宅显得格外安静。
院落里,麻子乞丐、小男孩还有其他被救出来的流浪者散落在院子里。
院子中央,被慧心抓来的慈康药房的大夫正在给陈傅杰拔箭、解毒。
大夫看着陈傅杰:“我要拔箭了,你忍着点儿。”
陈傅杰点点头,大夫不再犹豫,伸手用力地将箭拔了出来,瞬间,黑色的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陈傅杰额头青筋暴起,粗粝的脸上满是汗水,但他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大夫迅速地将祛毒止血的药洒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小心翼翼地包扎起来。
等这一切做完,大夫轻轻擦掉额头的汗珠:“你还真是命大,中了我们药房的带毒暗箭,竟然没有昏死过去,现在毒已经给你解了,只要休息几日,你这伤口就会自行痊愈的,但切记不可动武,否则再次毒发,神仙也救不了你。”
陈傅杰抱拳感谢:“谢谢大夫!”
朱任晟问大夫:“噬心丹,你能解么?”
大夫一听到噬心丹的名字,脸色大变,有些惊慌道:“噬心丹,这可是慈康大人的独门秘方丹药,我可不会解!”
看大夫不愿意多说,朱任晟略带威胁道:“大夫,你在这里,你也逃不掉,不如你再仔细想想,这噬心丹,可有能破解的方法?”
大夫看着朱任晟,沉思片刻,终于慢慢道来:“这噬心丹,是由三十种不同的毒药所炼制,一般有二十五种毒药是固定的,另外五种毒药是灵活变动的,因此噬心丹又有许多变化,非常难解。”
“噬心丹发作时,会有噬心之痛,常人难以忍受,我可配出二十五种固定毒药的解药,能暂缓中毒程度,也只能保中毒之人三年的性命,剩下的五种毒药,只有慈康大人才知道,要想完全解毒,只有三年内找慈康大人,拿到解药方能完全解毒。”
听完大夫的话,朱任晟修长的指尖握紧:“若是三年内没有找到解药呢?”
大夫深深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那,中毒之人就会毒发身亡,整个人化为一滩血水!”
陈滢滢愤怒道:“杜慈康,表面装做大好人,背地里净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对我爹爹和哥哥喂下噬心丹,我定要找他报仇!”
朱任晟看向陈傅杰和陈长禄:“陈前辈,滢滢说你们去山中采摘血灵芝了,您和陈公子是怎么被慈康药房抓住的?”
陈傅杰叹息道:“掲下千金榜后,我和长禄不到一个月就在伏羲山中采摘到了上品血灵芝,我们刚将血灵芝送到慈康药房,杜慈康便假意要请我和长禄喝茶,却没想到杜慈康在茶水中加了软骨散和噬心丹!”
“我和长禄毫无防备,喝下了那茶水,不一会就浑身无力。杜慈康叫人扣下我们,我们浑身酸软无力反抗,只得被压进地下密室,杜慈康在密室里对我们百般折磨,我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陈傅杰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怒,显然对那段经历感到不堪回首。
陈傅杰怒道:“杜慈康一直在给一个大人物制作丹药,他打着为百姓免费治病的由头,却偷偷诓骗孤寡无依的流民,将他们投进炼丹炉内制作成各种灵丹妙药,好讨好那位大人物。”
“杜慈康看中我和长禄陈家拳的本事,要让我们给那位大人物效力,加入他们,所以才先放出千金榜,再趁我们取回血灵芝之时扣下我们,血灵芝也归他们所有,但我和长禄岂能做此种贼子的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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