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折花纠正李越溪的射箭动作,手中拿着戒尺,这里扒拉一下李越溪,那里戳一下李越溪。
李越溪被她戳得有些郁闷。
她身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用手怎么了?
莫如令接到李越溪递过来的眼神,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她咳了两声,把许折花的注意吸引过来。
“许大人,你这样教也太慢了,不如亲自教岂不是更好?”
许折花的视线无措在两人身上转了两圈。
“我这不就是在亲自教吗?”
莫如令:“……”
李越溪:“……”
莫如令双手在半空中比划,许折花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病人。
她忍无可忍,站在李越溪身后,贴着她,手搭在她的手上,给许折花示意。
“这样的亲自教,懂了吗?”
李越溪害羞嘴角压不下去,低下头隐藏。
许折花依旧拿着戒尺,一本正经,脸上表情波澜不惊,眼底一如既往的阴郁。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
“……”
休息期间,许折花也是和两人隔着一段距离,把“男女有别”这四个字刻在骨子里。
莫如令小声和李越溪说了没有和亲的事。
李越溪眼中的喜悦也不过持续两息,便微弱湮灭。
“怎么了?”莫如令不解问道。
李越溪的视线越过她,落在她身后的许折花身上,敛了敛眸,轻声道。
“没什么。”
莫如令虽然想告诉她关于许折花的真实性别,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许折花是男是女,都与李越溪是有缘无份。
转眼到她休沐的日子。
她收拾东西,把许折花给她的信封贴身放好。
一想到马上要见到李廷鹤,她也不由自主紧张。
她只有一天的时间。
想到上次跟李廷鹤的近距离接触,她的肩膀就隐隐作痛。
无论如何,她的小命最重要。
有什么不对,立刻跑。
出宫的一路上,她安慰她自己放轻松,站在摄政王府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才走进去。
李廷鹤还在上早朝。
她回到小院子,千山还在。
两人甫一对视,千山捏着抹布的手一紧,神情紧张。
“莫小姐,你回来了。”
她的视线扫过他的头,虽然拆了纱布,但伤口还没完全愈合,额头上还有一层褐色的结痂。
这么好看的一张小脸,要是留疤就可惜了。
“嗯,这几日还习惯吧?”
“府中的人对我都很照顾,已经习惯。”
千山收回视线,擦拭琴的动作僵硬,明显还在提防莫如令。
莫如令微微一笑,懒得深究“照顾”这两个字的后背。
放下包袱,她嘱咐笼子里的阿达几句,照例出门去钱家转转。
她提着明月楼的松花酥鱼回来时,李廷鹤也已经下朝回来,此刻正在书房处理事务。
她提着食盒,还没靠近书房门口,就被沧浪拦下。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沧浪后面四个字,一字一字说出,故意冲她挑眉。
什么闲杂人等,这人明明就是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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