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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有伤天和了吧。”睁开眼的一机子看着漫山的枯黄落寞,欲哭无泪。看来这撬动灵机不能随便用啊,一座山的生机,才给我加了七十年寿命。

“毕竟是老道士呆了一辈子的根基怎么能如此破败。少不得要操劳一番。”

半个月过去了。一线观所在的小山已不见半月前的突然破败。一机子满意的看着小山,不错,不枉老道这半月东拼西凑的调整灵机,小山回复了。

——

“道长好啊”、“老神仙您好”、“今怎么得空下山。”

一机子看着山脚下热心的村民凭借以往的记忆应付着倒也毫无差错。前身一机子道医知识渊博,没少给小村人治病开药,倒也在当地小有名气。

一机子虽然已解决寿命问题,更身具异能,但毕竟身体换了芯,实在担心老家老婆孩子,更甚至还有对老婆垂涎三尺的“好哥们”赵一玮,不得不匆匆下山,回老家之心确甚是迫切。村民看到半辈子不下山的老道士突然出远门,也只是诧异一阵,渐渐都不再在意了,毕竟芸芸大千各有自己的生活。

“水元珠不说别的,用作储物空间甚是方便。”一机子感应灵魂之中水元珠,无限的空间一个角落放着张千方的尸体,尸体这么多天毫无腐烂迹象,另一个角落放着一机子的杂物,道碟,道书,各种道士小玩意,生活杂物。

一机子单手一握,一柄拂尘出现在手里,再一握,浮尘变成了木剑,不得不说,凭水元珠能力,客串个魔术师确也大有可为,

汉阳市医院,后门的台阶上,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农村妇女,漆黑皲裂的双手小心的将怀中瘦骨嶙峋的儿子放在台阶上,慢慢的扶着孩子坐在台阶上,旁边疑似孩子奶奶的人泣不成声,孩子另一边是一个看上去憨厚老实的农村汉子,此刻无助的蹲在地上,唯一站着的好像是孩子爷爷,此刻他也通红的眼,沉声说到:“老家的房子联系好买主了,孩子奶奶有一些家传的金货一会也卖了,在找亲朋借借,先把这后面二十万医疗费交了,继续治疗。”

“不,”蹲在地上孩子的父亲抬起了头,“癌症治不好,再下去也是无底洞,不能因为娃儿让您二老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临老了难不成上街要饭,咱不治了。”

闻言,孩子的母亲再也坚持不住,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啊,老天爷啊,我可怜的孩子啊——”

说吧,孩子的父亲转过头,对着坐着台阶上的孩子,双手颤抖的扶正孩子身子,看着孩子虚弱面容,仿佛要刻在心里一样。

突然,孩子父亲对着孩子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抬头,顶着流血的额头对着孩子说:“娃儿,爹没本事,救不了你了,你下辈子要是还愿意,再来做爹的儿子。”

全家人再也忍不住,全部痛苦起来。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辈子的事干嘛拖到下辈子。”一道明朗的声音传来。这家人抬头一看,是一个鹤发童颜体格健朗的八九十岁老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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