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寺,夏国第一大寺,人山人海,日均客流量以十万计,终日香火鼎盛,寺内僧众都神采奕奕,方丈更是体硕圆脸,颇有弥勒在世之相。
这日灵鹫寺更显鼎盛,一般人不知,这几日,寺内上下不单单执勤安保几倍于平常,游客中便衣数量几乎占据游客三分之一。
法令刚带着专案组几人混迹成普通游玩团队,几日提心吊胆,日日观察却也不见意外迹象。寺外山脚下一座不起眼小楼,此时已改成指挥中心,裴宏盯着墙壁上几十块监控屏幕,暗暗皱眉:“两天观察下来,未见任何异常,莫非那一机子真的是精神病老骗子不成?”
这日,颇似弥勒在世的灵柩寺方丈大师沙昙大师正在大雄宝殿引领早课,这位大师出身贫苦,但几十年时间内通过商业化将灵鹫寺发展成夏国第一大寺。虽然外界对他的运营手段,经济问题,私生子问题颇多争议,但也掩盖不了他对灵鹫寺的重大贡献,因此近年来虽争议渐多,但其方丈位置却越发稳如泰山。
打坐的沙昙大师忽然眉头一皱,腹股之内一阵浊气徘徊,坏了,早晨吃多了,可是此时正在早课,周边不单寺内僧众,更有诸多信徒,万万不可失态。吸气,呼气,在吸气,呼气,小小浑浊之气,给我压下去,不行,实在忍不住,待老衲,先偷偷排一点点,料想后面沙净师弟不会在意,当然一定要控制声响,万万不能有太大动静,有损老衲光辉形象。
“卟——,”坏了,声音太大了,沙昙面色一沉,周边寺众信徒都看向沙昙大师。
“阿弥陀佛。”沙净大师吟了一声佛号,“罪过,老衲今早吃坏肚子,实在对不住各位善信。”
“无妨无妨”“大师着相了。”四周一片理解。
“沙净师弟上道。”沙昙面色一松。
“卟——卟——”沙昙面色一沉,果然不能放松,邪魔无处不在。
“贫僧也吃坏肚子了。”沙昙另一师弟沙宁,赶忙答道。
“还好,还好。”沙昙面色又一放松,“沙宁师弟也不错。”
“卟——卟——卟——卟——”,沙昙面色沉重,实在忍不住啊。
“阿弥陀佛,”沙昙大师亲传大弟子空性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就像是腿坐麻了,但又像宿醉未醒,只见他豪气的一拍胸口,“以后我师父放的屁,都算我的——”
四周一片哗然,“这孽畜,”沙昙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咦,今天这佛像怎么,有点不对劲?沙昙眼中原来佛像颇具威严慈悲,今日佛像怎呢,嗯,有点邪门,越看越邪呢?沙昙正欲仔细观看一下忽然感觉一阵迷糊,身为人的情感欲望迅速退去,双眼一阵死寂,脑海里忘得差不多的佛门经义突然全浮现出来,各类佛门经义交叉错乱,慢慢扭曲,最后只变成一首诗。
“人生大世一苦海,芸芸众生苦挣扎;不如皈依信我佛,寂灭身心觉成佛。”沙昙大师胖胖的圆脸上再也无任何表情,机械的转身,四周的庙众,信徒突然不在说话,慢慢的变得和沙昙大师一样面无表情,大雄宝殿皈依的安静下来,突然所有在场寺中僧侣以及信徒慢慢机械向外走去,好像一滴滴墨水化在清水中,他们接触的的人也慢慢变得机械起来——
——
“本次新型病毒,暂命名皈依病毒,凡与被感染者对视均被感染,无一例外,变得机械麻木,犹如被强制抹去神志,度化皈依一般,被感染者表现为身体检查无任何异常,但行为呆滞,不吃不喝,不知疼痛,目前已知治疗手段均无作用。”
“政府已经灵鹫寺方圆100公里全部军事管制,据目前所知,该区域内百万余万人口已全部撤离,感染者约20万人,全部隔离在此区域,因感染者24小时不停止机械走动,预计24小时开始出现死亡,预计15日内无有效治疗手段,20万名感染者将死绝。”
“都说说吧。怎么办?”裴宏揉了揉眉头。
“我看不行的话,联系下一机子大师吧,这明显不是科学能解释的了。”侥幸没被感染的法令刚说。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种大型催眠术,源头就是一机子。”张可可实在不愿相信一机子说辞,只得又提出一项假设,因为如果一机子所言为真,那样她以及她的家族是最好的平复一机子怒火的替罪羊,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恐怕不是,大家看监控。”裴宏突然被监控画面震惊了,众人也一起看向监控。
只见画面中灵鹫寺方丈沙昙大师机械的走出灵鹫寺,从寺内到山脚下黑压压木立着一群感染者,忽然沙昙大师盘坐地上,嘴里念出“人生大世一苦海,芸芸众生苦挣扎;不如皈依信我佛,寂灭身心觉成佛。”
忽然沙昙大师脑后现佛光,竟然漂浮而起,越升越高,四周感染者纷纷双掌合十,“礼赞我佛沙昙如来!”天空云彩汇聚于沙昙大师座下,四周感染者纷纷双掌合十立于四周竟然有一种佛陀降世,巡视终生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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