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书房中,议员先生已经送走一位来宾,放松心情后,他扯响了楼下的铃铛。
然后,他从办公桌下面拿出一瓶法国产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楼下的人在听见关门声以后才被允许上楼,自始至终那位白人管家很好的履行着职责。
做工精美的黑胡桃木后面,一头浓密银发的议员正在悠哉品酒。
灰色笔挺的西装非常衬他那一丝不苟的发型。
“请进。”来人轻轻带上门,然后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后面。
“东西放下吧。告诉你们老板,把人给我看好。等结果出来,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报酬。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年轻的绅士离开后,管家又被召唤上来。
“给少爷捎口信,让他抓紧时间回来。等等...再加一句,就说我准备在遗嘱里加上他的名字,让他明天上午务必回来。”
管家得令一点也不敢耽误,朝着另一个年轻的白人佣人招手。
“今晚你就过河,去百老汇大道第一街路易威尔酒店寻他。就说老爷让他速回,事关遗嘱的事情。对了,千万记住别叫他少爷,一定要称呼‘上尉’。”
“10美元够干什么!还说剩下的让我自己留着。妈的,能不倒贴就算上帝开恩。”
佣人骂骂咧咧地赶去码头,心里头十分不满。
那位抠搜的管家每次都能精打细算,也不知道是老爷意思还是他私自节流。
别墅里的佣人也有暗示过老爷,可管家依然屹立不倒。
......
旅馆那边,两人正在蜷缩在角落里,画家佩恩身上盖着亚瑟的外套依然觉得冷。
既是困意袭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怕睡着了灵魂出窍去见上帝,索性闲聊起来。
“亚瑟,你和罗德夫人很熟吗?她好像很在乎你的意见,那天她只听进去你的话。”
“罗德夫人?你是说哪个有钱的寡妇?”
“怎么,你们不认识?不对,你怎么知道她是寡妇?”
“那天,你的画廊里,那群愠怒的妇人们都是这么称呼她。”
他好像把话题聊死了,本想着能借着亚瑟的光兴许能摆脱这里。
这下好了,画家万分确信,对方的确是一个‘乡巴佬’,自己很可能死定了。
虽然心里非常失落,可佩恩又有些庆幸,他觉得罗德夫人和他之间应该还有将来。
毕竟,他的手里还有两幅对方的艳“照”。
那是艾琳娜还未成为罗德夫人之前,不小心流出来的画作。
“佩恩,难道你以为我是她的小白脸?”
黑暗中,佩恩没有马上回答。
“从没有那样想过。本以为你是她的什么亲戚,想让你帮我联系上她。”
“对了,你被抓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左边那间房的门口有人?”
“抱歉,我头发太长把眼睛遮住了,什么也没有看到。”
“噢......”
听着对方嘲笑的长音,佩恩在心里不断地骂着‘乡巴佬’。
亚瑟觉得自己就是多余问,刚才他那鹌鹑的样子已经说明问题。
仔细分析一遍,他觉得豪斯曼应该还活着。
除非自己这边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手稿上面有些地方肯定不能过审,一些细小的零件外观,几乎就是照搬。
胆小的佩恩倒是瞧出点端倪,不过亚瑟对他说那部分专利已经过期,谁都可以用。
“唉,就是不知道能拖延多久。还是得想办法从这里先出去,只要专利没有过审,豪斯曼应该还是安全的。至于画家,那就看他自己造化了,兴许上帝喜欢他也说不一定。”
腹诽完,亚瑟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起来,把周围的街区、房屋一遍遍地在脑海里梳理、拆解。
佩恩见他没有动静,还以为对方睡着了。
他可不想再被揍,万一画稿出了问题,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嘿,醒醒,别睡了。这么冷的天,睡着了可就起不来。”
“别说话,让我冷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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