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南人都麻了,是他的错,忘了大儿子的存在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话里乱转的小脑袋瓜按回了衣襟里,哀怨的看了一眼偷笑的小媳妇儿,不敢瞎聊了。
万一聊点什么羞羞的东西,被大儿子嚷嚷出去,那就太丢人了。
但是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边,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太考验他的定力了。
虽然不能说,但他可以动手啊,他悄咪咪的,戳了戳夏央的腰:“央央儿,手。”
夏央嗔了他一眼,却还是把手放了下来。
段柏南的手立马握了上来,还是十指相扣的姿势。
两人就在这人员密集的车上,搞起了小动作。
好在车上吵吵嚷嚷的,没人注意到他们。
牵着手,两人的心跳渐渐的都同频了,段柏南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静了下来。
心里的浮躁,脑海里不自觉的烦躁,通通都远去了。
即使身处喧闹的车厢,他就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安然感。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哈市第一机械厂,黑省最大的机械厂,占地六千多亩,一万多名工人,组成了一个属于机械厂的小社会。
段柏南他们是来培训的,只占据了机械厂一间普通的房间,住宿倒是跟机械厂的工人们住在一起的。
但那是二十人间,不适合带着老婆孩子住。
段柏南就凭借着自己那恐怖的社交能力,跟几个哈市本地人搞好了关系,打听到了几处房源。
也都一一去看过,最后定下了最近的一家,就在机械厂的后面,是一处仿建的四合院。
东西南北各有房间,总共住了十户人家,段柏南租的是北面的房间的东房和相连的耳房。
这原本是一对老夫妻住的,只不过冬天到了,人家老头老太太去儿子家里,楼房过冬了。
哈市的楼房,可是有暖气的。
比平房舒适度高太多了,老两口也是会过日子的,不在的这段日子,就把房子委托给房管所租出去,补贴补贴家用。
只是要短租,她们老两口明年开春暖和了还要回来住的,这才给段柏南捡了这个漏。
这年头,想租房子的,就没有短租的,大部分都是长租去的,恨不得能签上十年的租房合同。
老两口这往外租几个月,就比较难租出去了。
就跟段柏南一拍即合,租下了这两间房子,他一边领着夏央往租的房子走,一边跟她交代:“这两间房子我租了四个月,花了十块钱。”
十一月中旬开始租的,租到明年二月中旬。
“柴火我也买了,房子里有锅碗瓢盆,老两口说可以借给我们用,但是不能用的埋汰。”
夏央立马反对:“不用他们的,用咱们自己的。”
入口的东西和贴身的东西,夏央能不用别人的,就不用别人的,除非实在没办法了。
段柏南一点没觉得意外:“我猜到了,锅碗瓢盆我都买了新的了,就是暖壶没买到。”
“这个不强求,把房主的洗干净就好了。”
还有一些零七八碎的,段柏南都一一交代过了,这时候,院子也到了。
推开门,还不等段柏南介绍呢,就听到一爽朗的声音:“老段,快来让兄弟们看看,嫂子长什么模样,值得你天天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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