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语序错乱,词不达意,我真不懂……要不你给自己脑袋一拳,试试变成疯子傻子以后,能不能理解?”
“……”
徐寅正欲叹息退后,忽然头顶一痛。
一撮黑亮的头发居然被药王爷给扯了下来,头皮撕破渗出血来,他捂着头顶,猛吸冷气,怒目而视。
“药王爷,你做什么!”
“呜呜呜!呜呜!”药王爷拉住他的手臂猛拽,往它身上的红毛根须上拽,然后比划一个继续“拔头发”的姿态。
徐寅略感迷茫,随后大致理解了对方的脑回路。
它是让我拔它的毛?
秉持着报仇的心情,他顺势薅住一撮红毛,调动修为,以极大的力气猛扯。
撕拉!
大片红根须被扯下来,淌出墨绿粘液,带着股雨后泥土芳草的清新,药王爷原本的皮肉随之裸露出来。
那并非人的血肉,而是宛若树皮般的焦黄干皮。
在干皮上隐约显露出几个扭曲的细小古字。
不是灵神空间中看不懂的繁复古字,而是曾在土地公身上得到《五腑雷鸣经》时,能天然读懂,蕴含极大知识量的古字……
他眯着眼睛细细研读着。
约莫在字里行间中,读出几个字:“敬、仙、神仪、注……”
撕拉!
“啊——!”徐寅再度捂着头顶,疼的想骂人,恨得咬牙切齿,“药王爷,你怎么不讲武德!偷袭我!!”
他又抓起一大把红毛,强扯下来。
撕拉!撕拉!
“呜呜呜!呜呜!”
“啊啊——!再来!!”
一时间,药谷内,尖锐的痛呼声,与皮肉被强行撕扯下来的脆响,此起彼伏,响个不停。
一人一仙彼此较量着拔毛,谁也不肯服输。
……
三日后。
药谷内,原本漫山遍野的药草,已被薅去七七八八。
取而代之的是刚出土的嫩绿小芽,别有一番景致。
徐寅从水流经过的药田中,拔出一株三色莲,正欲投喂给肉雕板。
熟料肉雕板蔫头耷脑,几张嘴虽然张开,却颇有几分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看其外形,似是胖出好几圈,根本吃不下也消化不完了……
温泉里,药王爷大字型躺着,任由流水飘飘,浮在水表。
除关键部位还有少量红毛根须存在外,其他地方只剩干巴巴的皮,与一颗颗隐约露头的肉芽。
被徐寅拔了个干净。
而徐寅就不一样了,只跳几个法步,就又换来一头亮丽黑发。
左眼,“你都研究三天了,成果如何?即便你修成雷茧后,能轻度克制梦里真,可今天也已是临界点了,若再不离开药王庙,它肯定会再拉你入梦的。”
徐寅摇摇头,将三色莲强塞进肉雕板,而后从中取出本记录册。
拿在手中翻看。
“这‘敬仙神仪注’,简单来说,是部教人敬仙拜神的仪式大全,的确给我增长了不少见闻,初步了解到世间各方的习俗信仰,也了解到相关的仪式应该如何布置。
“但除此外,对我帮助不大……
“而且,药王爷身上那些字,信息量太大!
“我看一会便头晕目眩,只能采用精简笔记的笨办法,看、记、写,进度怎么也提不起来……”
他手中翻着的,便是精简版的《敬仙神仪注》,只是药王爷身上的节选篇章。
想从浩如烟海、汗牛充栋的知识中,寻找到有关那两条脏腑邪观晋升路线的信息,就和大海捞针一样。
忽然,他手一哆嗦,眼睛似乎捕捉到关键字眼。
立时停住脚步。
「倒搬山:棺山以南的江湖异门,信奉“倒悬天”,善修“拆宫”“补宫”之道……」
他眼睛随之一亮,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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