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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郑义惊动的这个人,正是遮天手伊言堂。

那时郑义走到院子里时,伊言堂与他迎了个正面。

伊言堂看见郑义怀抱一物径直向他走来,那一种一往直前的气势颇有神阻杀神,佛挡灭佛的威风。

这种神威,让伊言堂就心震惊不已。他心中惊道:

“此子不凡,是个人物。他虽然瘦弱又带一身血污,却恰似云掩朗月雾锁日不会长久蒙其光的天选之骄。这个人极像霸星临凡尘。我来,我的预感不差,这山地将出改天换地人物,莫韭就是这个少年人?”

原来,伊言堂看到的少年人郑义生得神貌不凡,风姿神异:

“他生的是虎背蜂腰,猿臂鹿腿,面如皎月,目似朗星,五岳隽秀世间奇,一对剑眉闪青光,气宇轩昂鬼神敬。行走气势如王巡,前排好像无数先锋开道兵。”

即使惮赫千里的遮天手伊言堂,正面挡住了郑义的路,他也不知不觉横退三步,侧身目礼送行。

郑义迎着伊言堂走,目若无物,竟逼的老伊不由自主地闪身让路,还得向他恭敬目送直到他出了院门。

就这样,伊言堂眼睁睁地看着郑义龙行虎步地走出大门去。

那时他的内心忽然一阵莫名其妙的黯然神颓,脑袋里也一时一片茫然,望着院门外有些发愣。

其他人也都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抑气氛。但是伊言堂不发话,谁也不敢造次。

这中尴尬的场景,直到赛太岁薜良豪从西厢房里出来,才有了改变。

薛良豪无精打彩地来到伊言堂面前,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大老爷”,伊言堂方似有所醒悟,还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怎么一阵迷糊呢?”

薛良豪这时因为郑练氏的死去,正感觉这一辈子真他妈的没意思,所以精神恍惚。

他只听到一句“怎么回事”,就以为伊言堂是在向他问话。

他抬眼看看这个自己敬若天神一样的人物,和自己一样似乎有些神不守舍,就倍加小心地回答:

“回大老爷的话,是内子难产身亡。”

伊言堂机械的“哦”了一声道:

“薛里长,那你……节哀顺便。”

也许是没了伊言堂的威严震慑,薛良豪可以自由表达心情了,他就气忿忿地说:

“多谢大老爷关怀。其实小的与练氏也只是半路夫妻。一院共住,我与她半年以来,情似热炭不化寒冰。她一直视我若仇敌,冷眼以待。如今身亡,让人抬出去埋了就是,省得在家里徒添晦气。”

听着薛良豪一番似是自艾自怨的喃喃自语,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是这个相貌鬼怪一样的东西,一定是对郑练氏一厢情愿地动了心,恃蛮恃横想强占人妇做老婆。

但是烈女岂敢与恶人便,终使他白费心机徒落牢骚一箩筐。

伊言堂心里也对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极端厌恶,但因他要筹谋大事有用人处,便隐忍不发。只是说:

“薛里长,俗话说人死为大,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她人既已亡,你与她之间的恩怨当随死人一了百了。既然她生时对你没有什么感情,索性就积点阴德,把人归还正主,使其与亡夫合葬一处吧。也好让他们一对苦命的夫妻,在阴间地府有个相互扶持。让郑嘉仁披麻戴孝,尽一回做人子的责任。”

伊言堂大发慈悲心,薛良豪岂敢不从?

他当时就吩咐四个手下――王二麻子、吴来、张三、李四为郑练氏料理丧事。

这四个走卒都忍了一身疼痛,闷着一肚子的怨言,按着妙口郎君的指示郑重为郑练氏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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