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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一瞧,不由失笑出声“嘿嘿”。

原来那个少年的脸型,活妥妥的一张老鼠脸,倒三角的皮包骨头,单薄的一副身材仿佛手指一戳就能透。

睡梦里,这少年的嘴里啯嘬有声,似在吃香喝辣。

见人狼狈如此,憋屈了一夜的薛良豪忽然兴起,要寻乐子解闷泄气,这原是他恶性难改,欺人娱己。

只见薛良豪三两步走上前去,起脚踩在地上那个少年人的面部。

他那一只巨大的脚掌,只脚心一块就覆盖住了少年人的面部。

不过,薛良豪脚下是留了情的。他只想耍乐散一下闷,不想要人命。

另外,他对叫花子还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他的两次“起事”都是以叫花子为垫脚石的。

少年惊醒,手舞足蹈挣扎一番,无济于事,只有吓地呜呜哀泣。

听着脚下人有气无力的哭泣,如猫戏鼠一样的乐子,使得薛、王、吴三个坏蛋哈哈大笑。

戏弄尽兴了,赛太岁移开脚去,撮着少年胸部打横儿凌空提起,咋咋呼呼地说:

“小子,你是哪里来的什么人,敢在爷的地盘上睡大觉做美梦,可知道爷这里是要收落地费的吗?”

少年被薛良豪捉在手里,好像肚皮朝天的王八一样,蹬空抓气,毫无作用,徒增笑耳。

王二、吴来看到少年的滑稽形态,也确实笑地合不拢嘴。

少年听说人家朝他要钱,就哭着叫:

“我要饭的,没钱。”

薛良豪则耍他道:

“你没钱?那可不中。没钱,爷得割你的肉抵。在爷的地盘上,从来雁过拔毛,没有白溜过的。”

少年一听这话,停下了挣扎,软绵绵地哭喊救命。

薛良豪听着他那少气无力的赖腔,哈哈大笑,一松手把少年丟在地上,说道:

“小子,你以为爷真会割你的肉吗?瞧瞧你,浑身上下干净皮都没有一块,就甭提肉了。再听听你那吱吱啦啦的声音,几天没吃饭了吧?王二,把烧鸡伺候这小子。我有话问他。”

这吃的,则是他们在路上买的。

王二把烧鸡丟与少年,少年见到吃的,两眼放光,浑忘生死,抓在手里,坐在地上狼吞虎咽,连鸡骨头都咯嚓有声地嚼着咽入肚里。

少年吃得津津有味,薛良豪看得好像也津津有味。

他施舍给少年吃的,看少年吃得那么有味,有一种主宰于人的感感觉。

待少年吃完烧鸡,舔着左右双手的时候,薛良豪哈哈说道:

“小子,你是不是属猪的,记吃不记打?”

少年人舔着手点着头,嘴里唔唔着:

“爷,我就是属猪的。今年十五岁。只要有吃的,不管人打不打。你天天让我吃鸡,天天打我都行。”

薛良豪又“呵”地笑一声,说:

“小子实在,是个在外边混人的样。小子,咱俩有缘呢!听你口音,像是郑家峪人,和爷是同乡。我问你话,照实回答。不然,吃下的鸡,从肚子里再给你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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