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容易满足的……”
这么能打还好养活的姑娘,搁外头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总比在山上陪师父啃咸菜强吧?”
阿符似乎受够了那种生活,脸上的嫌弃丝毫不带掩饰……
就在这时,梅友德说书的声音再度响起。
【上回书说道,子不嫌母穷,狗不嫌家贫,这做人呐,就是得有良心,长辈啊,一把屎一把尿将孩子拉扯大,图啥?图脸上能多出几条皱纹是吗?】
【那身为晚辈,有什么资格嫌弃自己的长辈?】
【……】
“嗤……”
抱歉,海棠没忍住……
“你内涵谁呢!”阿符趴到了栏杆上,指着梅友德破口大骂!
“啊?”
梅友德也是一脸茫然,自己不过是照着话本念出来而已,怎么就内涵别人了。
“坐下,大伙都看着呢。”海棠站起身来,将阿符扶到了她的座位上:“一个说书的,您大人有大量,跟他较什么劲啊。”
“可照他那么说的话,那我不就不如狗了吗……”
阿符宛如发脾气的小娇妻一般,不停耸动肩膀,试图甩开海棠的双手……
“气死了,你不是县令嘛,快治他的罪。”
“治罪?治什么罪?”海棠再一次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治罪总要有个罪名吧?难不成要治他个‘对县令夫人不敬之罪’?”
“哈?!”
别说眼睛了,阿符鼻孔都瞪大了:“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脸有啥用?能吃饱饭吗?”海棠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要脸能娶媳妇吗?”
“不是,老大,我一直以为咱俩是纯粹的兄弟关系。”阿符拍了拍身前的钢板:“再说了,感情变质也得有个过渡期吧?”
“……”
沉默了半晌,海棠翻了个白眼,放下筷子。
“赶紧吃,吃完回去睡觉。”
……
深夜……
“我想要功成名就……我想要金榜题名……”
看着窗外的月光,铁锤没有半点睡意,他已经翻来覆去半个多小时了……
“为什么,为何世道如此不公,凭什么林海棠十八岁便能担任县令,而我饱读诗书二十有六却一事无成。”
“为什么谁都能踩我头上,为什么我那么努力,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啊……”
房间内的温度逐渐降低,大量寒气聚拢,环绕在了铁锤周身,很快,寒气逐渐由无形转变变为雾态,在他身后凝聚成了巨大的人形虚影……
“我!要当县令……”
……
“你!回你房间!”海棠抬手指向阿符:“这都晚上了,你还跟过来干嘛?”
“我不是贴身侍卫嘛?”
阿符眼巴巴的望着海棠,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这不得贴身保护你嘛……”
“不用,谢谢,男女授受不亲。”海棠冷笑一声,丝毫不领情……
“呜呜……”
阿符也是毫不顾忌颜面的扑倒在地,抱住了海棠的小腿。
“哇!老大……呜呜……这么热的天气,没你我该怎么活啊……”
阿符“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打地铺就好,不要赶我走嘛,呜呜呜呜……”
“咋回事这是?”
府衙拢共也就屁大点,刚刚洗漱完准备回房间的赵诚,刚进后院就瞅着阿符趴在地上抱着海棠的小腿撒泼。
“怎么哭得跟个小孩子似得。”
“可不嘛。”海棠无奈摊了摊手……
“阿符啊,你还是趁早回去吧,咱俩清清白白,但你现在这幅模样,让别人看见不好。”海棠真是无语了,县令工作应该不包含带孩子吧?
“大人,阿符姑娘这是到了思春的年纪?要实在不行,你就从了她吧。”
赵诚也是看乐子不嫌事大,倚靠在了柱子上拱火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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