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幅画,不是爪子太大就是嘴巴拉得特长,甚至有的像是孕育着生命,还有的饱经风霜。
两人此刻才明白,宋先鸣的画之所以奇特,就是因为他在画画时忍不住挥毫泼墨,将思绪倾注于纸上。
书桌后,宋先鸣看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赞同,如此珍贵的艺术品确实应该妥善保存。
转眼到了晚上,宋萧萧一家三口,与林陌白在正厅共进晚餐。
“爹,大哥和二哥去哪儿了?年十六出的门,到现在都没回来看过我们一次呢?”
宋萧萧一边吃一边问。
宋先鸣说:“他们去了扬州都城。”
“扬州都城?”
宋萧萧愣了一下,随即知道了,“难道他们是去打听定北王何时会开放科举?”
“嗯,正是如此。”
宋先鸣点头,转向林陌白问他:“小白啊,你也是前年停考观望的,如今定北王一统五州,你难道不想去看看扬州的局势吗?”
林陌白笑着回应:“其实不必特意去看,定北王开放科举应该就在最近两年,现在他可能正在整顿五州,准备对各级官员进行一次大清洗。”
宋先鸣听到这个推测,手中的菜肴停滞片刻,随即点头赞同,继续享用晚餐。
柳如意为三人盛汤,赞叹道:“真没想到定北王如此英勇善战,仅用六年不到的时间就平定了八州的动荡,还统治了五州,现在他已经成为我们的帝王了,听说圣都的那位圣君为此气得病了,至今身体尚未恢复。”
“呵呵,江山被人夺走大半,怎能不气出病来?他没气死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宋先鸣一谈起那位定北王的英勇事迹,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满心敬仰。
尽管他比那位定北王年长二十载,但他对那位君王的崇拜无以言表,对圣都的那位圣君则毫无好感。
他接着若有所思说:“听说定北王近期会来灵山寺拜访空决大师,只是不知……”
灵山寺距离梨县仅八十里的路程。
身旁柳如意洞察了他的期待,故意打击他:“怎么?你这样的小官还想有机会一睹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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