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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狼听见白蛇拼命的撞击自己来时的山洞,那大蛇恢复了几分清明之后,便采取最野蛮的手段攻击只狼,可惜只狼早已离开这里。他一路跋山涉水,飞越山峰,来到苇名主城。

苇名多是崇山峻岭,只狼在高墙下的空旷草地上发现了鬼佛,这是苇名常见的建筑物,通常用于镇压鬼物,超度亡灵。

只狼一路见到过很多鬼佛,这东西更像是一面旗帜,他像一名开疆扩土的将军,走到哪里就把旗插到哪里。

他翻过围墙,稳稳的蹲在城墙上,这里更像是一个武装起来的村落,但往前看就截然不同了,生长在战场旁边的古树参天耸立,高大的城墙仿佛坚盾隔绝外来一切侵略者。

苇名主城的主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鬼刑部坐在马上,手持十文字枪,威风凛凛,一股霸道汹涌的气息如同死魂灵般围绕他的身侧,他高坐马背,驱策神骏红马缓缓踱步,一种静的威压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逐渐覆盖整个战场。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战场上,会觉得鬼形部简直犹如天神一般。

战场上有焚烧过的痕迹,隐约可见无数烧焦的尸骨。乌鸦成群飞过,不难让人想到尸体铸成京观,再一把火烧成灰烬的情景。

鬼刑部已经三天三夜,不曾入眠。

因为随着苇名一心病情的加重,苇名的最强战力摇摇欲坠了。苇名最近的处境越来越岌岌可危,幕府开始按耐不住开始派遣紫衣精英忍者潜入苇名,准备刺杀苇名重要人物。从内部攻陷苇名,就算不成功,也能打探消息。

近年来,苇名的高手一个个先后陨落了,先是医武双修的拳法高手道玄英年早逝,再是蝶忍被人杀死,幻术居然没能挽救他的性命,再是巨型忍者枭也因不明原因离开苇名,许多高手死的死伤的伤,有的不知所踪,如今苇名一心也病入膏肓了,可以说活着已经是个奇迹,可仍然在以残年之躯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苇名。

鬼庭形部雅孝骑着名马鬼鹿毛,浑身甲胄,手握片镰枪,幕府来的忍者,他见一个杀一个,他答应过弦一郎,誓死也要守住这苇名的城门。

只狼以忍者窃听之术听到士卒的谈话。

“鬼形部大人如此神勇,只要有他在,无人能够突破这主城大门。”

“最近总有些紫衣忍者偷偷潜入苇名,想要在背地里搞鬼,只要鬼形部大人在,他们休想踏入大门一步。”

“说起来一心大人,近来病的似乎更加严重了。如此下去,苇名岌岌可危了。”

“只要我们还在,苇名就不会败。”

只狼听着他们激昂的话语,人已经来到他们身后,桎丸如同毒蛇之舌瞬间了结了他们的性命,这些爱国的苇名人连惨叫都做不到。

这是把妖刀,持他的人也会变成嗜杀的恶魔吧。

只狼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战场就是这样,刀被打造出来,就是为了插入敌人的身体里的。

虽然残暴血腥,但这是真实。

只狼再次掏出身上的淡蓝色佛糖,晶莹如玉,像蓝色的琥珀那样漂亮,他吞进肚子,摆出佛糖所绘的姿势,像是护法的金刚。瞬间,一种奇特的力量开始充盈四肢百骸,他的身体开始透着淡蓝色的光华,变得透明,像是透着淡蓝色光华的影子,若是有人从头到尾的观察,最后他会发现只狼的身体已经变得完全透明。

月影糖让只狼彻底化为索命的鬼魂,他游走于这片小地方的各处,手中利刃刺破一个又一个苇名人的心脏,刀染血,变成鲜红的魔刃,因为杀戮,这把刀得以呼吸,开始苏醒它作为刀的价值。

太郎兵手中那巨大的锤子猛地砸向只狼,只狼随意一闪便化解掉他的攻势。太郎兵过于笨重,还没有等他再度举起锤子,只狼的刀已经插入他的脖子。

刀猛地抽出,太郎兵轰然倒地。

“我会在佛前忏悔的,但我有必须完成之使命。”

只狼转过身,飞身跃上高耸的城墙。

大树下那个悲伤的男人,对着已经死去的马喃喃自语。

“我可怜的马儿,卑鄙的忍者,竟然用爆竹惊吓你,要是没有爆竹,你怎么会死啊?”

声音悲切,这个男人是真心的悲痛。

只狼没有理会他,只是飞身跃上更高的城墙,立刻见到那一望无际的如同草原般广阔的战场。

战场燃烧着火焰,弥漫着硝烟。

这里没有士兵驻守,只有那个骑马的将军策马缓缓踱步,仿佛在等待他的到来。

只狼跃下城墙,落在这硝烟弥漫的战场。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横陈的尸体,穿着紫色的衣服,死的凄惨。只狼知道这就是苇名士卒提到的紫衣忍者了。这骑马的大将能杀死这么多忍者,果然有点本事。

只狼知道那骑马的大将还没有发现自己,但自己只要再往前走上几步,那大将就得和自己来一场真正的对决了,他看着高头大马,想起那爱马的苇名人自言自语。

让马受到惊吓吗,只狼心道,爆竹的话,我倒是有。

他给忍义手装上爆竹,这是他在一个商人手里买到的,若是让马受到惊吓,倒是省去了很多问题。

只狼来到战场中央,那策马的将军疾驰而来,手中长枪挥舞生风,披坚执锐,宛若天神。

那大将立马,战马长嘶:“吾乃鬼庭形部雅孝是也。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只狼没有说话,挥舞长刀就往马上劈。一柄长枪,隔住了他的刀刃,再反震回去,鬼庭形部那巨大的枪朝他砸了过去,只狼竭力抵挡。

枪借人势,人借马力,这挥枪的力道震得他虎口生疼。

鬼刑部大喝一声,骏马长嘶,犹如雷鸣。那巨枪如狂雷砸击,每一击都有山崩地裂,地动山摇之势,鬼刑部的枪法攻势如雷,守势如山。

“好家伙,”只狼往后急退,恢复一下体力。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狼心想,“这厮的力量太强了,还有马的加持,比力气肯定是不行的。

只狼不再硬抗鬼刑部的攻击,再次展露出那鬼魅般的身法,枪杆砸来,他马上就躲,顺便给马劈几刀,哪怕那烈马身着铠甲,也经不住只狼这样砍的。

鬼刑部意识到大事不妙,眼前这人简直不是人,自己借马势发出的全力攻击能挡住已经很离谱了,居然能连挡五六次,这还是人吗?真的不是化成人形的妖魔?

而且这人的身法诡异得像鬼魂,无论你刺、斩、砸、甚至策马用前蹄去踏,也没有一次能够打中他。

更要命的是,那不像人的小子,用的刀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承受长枪攻击不断就算了,攻击力还那么恐怖,随便竟然能够攻破鬼鹿毛的甲,这要是让他抓住机会,今儿个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心中念头急转,人马已经往南疾驰数十米,拉开距离。

“他怕了。”只狼笑了,他开始奔向鬼形部,身形如燕,看起来像是在飞。飞渡横舟,好歹也是一门精妙的轻功啊!

鬼形部惊的后仰,那形似神魔的小子,竟然…竟然在飞!

他一生南征北战,遇敌无数,从未见过像眼前这人一般竟然会飞的。

这人仿佛飞鸟,刹那间已迫近鬼形部和名马鬼鹿毛。

“今日若是命丧于此,对不起弦一郎。”鬼刑部抬起头,眼里倒映出森罗地狱,所以必须要将你斩杀!”

“小子,我乃是盗国战争名将之一,苇名七本枪,护国大将军鬼庭形部雅孝!”鬼形部策马飞驰,吼声如雷,却是仰天大笑,“人在城在,有我鬼形部一日生,尔等便不能再踏前一步!”

他如同带着一生四十余年的豪气,带着二十年前盗国战争的热血,带着从未凉过的豪勇,那一生四十余战的浴血之心,策马驱驰,仿佛要马踏金帐,刀劈王庭。

这座城池需要他。苇名开国二十年来,这座大门因为他的存在固若金汤,始终无人能够踏进一步。人在城在,他鬼庭形部雅孝要做苇名一辈子的守门神。

鬼形部的思绪忽地飘荡到二十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天下午,他和兄弟们畅饮美酒,放声大笑,苇名一心,那个老家伙当时还在壮年,畅饮间就带过来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

“他叫弦一郎,”苇名一心笑着说,“他是我在苇名城里偶然间遇到的,这小子有点意思,为了一个被盗贼追杀的武士,他宁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愿意退缩。”

鬼刑部醉眼看向那个倔强的孩子,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我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又透着股常人难及的英气和刚毅,感觉长大后会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子汉。

“我问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苇名一心哈哈大笑,他说男人做事没有理由,哈哈哈,你说这个孩子有没有意思?”

弦一郎不满的说道:“我不是什么意思,他受伤了,盗贼欺人太甚。如果大家帮不了他,我就必须为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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