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逸堕入一种空旷的奇怪感觉中,飘浮的不安就像有人拿着羽毛接触他的皮肤那般,那种搔痒感让他烦躁难耐。
云流逸眉头在一瞬间皱的更紧,奇奇怪怪的情绪不可控制的慢慢涌上他的心头,仿佛灵魂被一点点抽离躯壳。
此时,黑暗之中伸出了一双手,狠狠的拽住他的肩头,将他拽出了黑暗。
云流逸迷迷糊糊的,甚至被这猛的一拽折磨的生理性反胃。
“逸儿,醒醒,不要睡下去。爹也没有办法,只有怎这么做才有可能保下你。”
一个焦急中始终带着一丝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在云流逸耳边不断的响起。
“爹将它封印在你的体内,爹也知道你承受不住,但爹爹没有办法了,只能用真气护住你的心脉,最多帮你维持三年。”
“你往后一定要变强,强大到可以压制规则的力量,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它的存在。一定要活下去。”
云流逸奋力的睁开了那仿佛被某种力量粘合在一起的眼睛,在看清眼前人的一刹那,莫名的窒息让他忘了心跳,虽然他早已认出了那个声音。
……父亲……
云独沧疲倦虚弱的脸庞映入他的眼中。云流逸呆呆的看着,他不敢眨眼,害怕这一切是虚假的。
但他又无法动弹,因为这只是他的一段记忆,当初的记忆如何,如今也会如何。
他清晰的感觉到胸口被云独沧开了一个洞口,里面封存着七星规则之一的——破军。
云独沧此时正在不断地往他体内输送真气,试图疗愈这个伤口。
“你弟弟在黎明湖等你,他会送你离开。外面的世界往后就靠你自己了。”
云流逸的意识实在无法清醒的看这一切,他只是在感受曾经最想忘记的那一段记忆慢慢回归,他的感知依旧浮空,就像一片被大树抛弃的落叶,缓缓坠落,所处的状态也是当时他的状态。
那时的他只有12岁,在隐界本该最盛大繁荣的庆国会上,恶人聚首,阴谋如同凶兽张开了獠牙。
隐界有史以来最大最凶狠的一次血光之灾,在烟花四起的黄昏拉开了序幕。
云独沧在几大魔族高手的追杀之下保住了云流逸,将他带到了后山一处隐蔽的石洞中,趁他昏迷之际,一剑破开他的胸膛,强行将那神秘的规则能量融入他的身体。
在这种被动的情况下,他几度难以忍受疼痛晕厥,皮肤反复在炸裂和愈合中挣扎。他早已痛失五感,没了知觉。
可那股力量真正的聚集在体内后,他的身体也出现了变化,仿佛真的成为了这个能量的容器,五感也慢慢的回归。
他记得后来魔族之人找到了他们。
云独沧将他拉到了洞中一处法阵之中,那里休憩着一只异能角兽。
父亲的眼中沉淀着不舍,又充斥着不可撼动的坚定。他把云流逸往异能角兽的身上一甩,吼道。
“跑!”
异能兽速度极快,瞬间便以箭的速度冲出风影。
云流逸不甘的回头看向那个一生强悍勇猛的男人,只看到了他淹没在无数锁链里的手,和那双永不屈服的眼眸。
异能角兽很快就来到了黎明湖。
美丽澄澈的黎明湖与天同色,漫山遍野的鸢尾花点缀其间,天地一线,仿若仙境,行走其间,蝴蝶翩翩起舞,绕过衣袖,神圣,干净,。
云流逸奄奄一息的趴在异能角兽身上,清冷带着芳香的风,从他身上温柔的拂过,犹如母亲对他的疼惜一般,。
异能角兽一路疾驰到了这鸢尾之地,才慢慢的放下脚步,此处的神圣让它安定。
云流逸胸膛缓慢起伏,隐隐约约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心跳,他担心弟弟,如今隐界内乱,四处都可能存在危险。
弟弟又在宴会之上突然离开,虽然父亲说他来到了这黎明湖边,黎明湖为隐界安全之地,他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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