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爷,你那符箓还能再用用吗?”李二公子此时有些结巴的问道,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就像只小绵羊般。
其他人听到,也将目光齐齐聚集到齐三爷手中的符箓,殷切期望神情莫不如是。
“三爷,四爷留给你的其他仙宝也都拿出来啊!这个时候可别藏私啊……”李二公子还在翘首以待的盼望着齐三拿出更多的好东西,嘴里没完没了的还在嘀咕。
赵县令和孙知府满含热泪,崔富泽同样希冀着看着齐三爷。
“没有其他仙宝……符箓倒还能再用一次…呼…”齐三爷没有看其他人,深深的吸了口气,将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骷髅。
众人都有点失望,但想到那符箓还能再用一次,凭着那威力强悍的符宝,未尝没有希望,想到此、心中还是有些安慰。
“啊,救我……”惨叫声又再响起。
只见那骷髅将手爪中之人提起,对着那人的耳朵就咬了下去。
“嘎吱……嘎吱”两三口就咀嚼吞咽,然后直接撕扯下另一只耳朵也放进嘴里嚼了起来。
“啊…好痛,救救我啊!……”那人不停地扭动挣扎着,声音都嘶哑了。
“他在吃人!吃活人!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齐三爷快用符箓杀了他!”有人怒吼着喊道。
却见齐三双手掐着某种玄奥的法诀,然后一手指向骷髅。
“锵”符箓化作流光,像是流星瞬间就斩向那骷髅。
“砰”一道金铁交戈之声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好似要破裂开来,所有人都抱着脑袋哀嚎起来。
即便是后天巅峰的崔富泽,也是如此。
“噗”一口鲜血从齐三爷的口中喷出,他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
好一会回过神来的众人才发觉齐三爷的状况不对。
“三爷……”
“失败了……符箓与我心神相连,各位逃吧!”齐三爷语气虚弱的说完这句,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此时的骷髅一手提着一个人,一手抓着那白玉般的符箓“嘎嘎……”的怪笑了起来。
它随手将那个已经气若游丝的人抛了起来,然后一爪伸入胸腹,抓出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像是欣赏美食嗅了几下,才啃食了起来。
“逃啊……”这下所有人都如同被惊吓着的兔子,四散奔逃。
有武功的,直接施展轻功,一跳一丈高准备翻墙跳出去,有的横下心居然还是冲向大门,也有的直接退回祠堂主屋内。
“嘎嘎……”又是怪笑声,骷髅可不会放过这些血食。
它下颚一张,一条血球便已经成型,然后血球急速扩展,眨眼间就将崔氏祠堂全部笼罩在其中,所有人都被笼罩在下血色光晕下。
这一刻,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绝望在蔓延。
骷髅也开始它的盛宴,它悠闲的漫步,每遇到一个人,它都会赐予对方最深层的绝望。
它只拿一颗心脏和五官中的一样,或眼或鼻……
主屋内,崔富泽、李二公子、齐三爷、赵县令、孙知府还有一些心腹,一个个面如土色。
他们听着门外的惨叫连连,所有人都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一旦外面的声音停止,毫无疑问那就是轮到他们受死了。
“该死的……我李锦初今天就要陨落于此吗?英俊潇洒、丰神俊朗的我还没为我老李家传宗接代……”
“闭嘴……”此时的赵县令突然出声,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知府说道:“孙大人,现在这种情况只有请出那位大人了,现在情况危机,若再迟半分咱们都身首异处了。
事后那位大人怪罪下来,也比现在丢了性命要强啊。”
“对对……赵兄提醒的是极是极。”圆滚滚的孙知府,连忙跑到一下人面前,直接抢过下人手中提着的木头箱子。
他手脚并用的将木箱打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抱了出来。
却是一尊小型的银身神像。
孙知府和赵县令连忙对着神像跪下,手持特殊制作的香火连连叩首。
“青州知府拜见县城隍大人,今外有妖邪作祟,残虐百姓,吾等力有不逮,请大人现身,施展神通降服此妖魔。”
话音刚落,银身神像大放光芒,嗡嗡作响。
“何人胆敢打扰本尊沉睡……咦,这股气息……”只见神像破碎,从里面飞出一道银光化作一个手持长枪、丈二大汉。
他貌伟形魁,雄姿英发,身披银甲、足踏云靴,脚踏虚空。
他吸了吸鼻子“虚灵的味道,嗯……极其虚弱,我能拿下必然大功一件。”又扫视了一圈,将目光落在崔家祠堂供奉的石像上。
“这就是那天外陨石,确有神异,待我拿下那虚灵,再来研究一番。”银色神将心中想着。
他干咳一声:“不错,确有邪祟作祟,本尊既然作为渠县的新任县城隍,必将把祸害本县的妖魔邪祟斩除干净……”
“呔,现在还想跑,晚了……妖魔哪里走……”银色神将大叫一声,瞬间化为流光消失在祠堂主屋内。
房屋里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挂着茫然。
“孙大人,这位神将大人是渠县新任的县城隍?”还是崔富泽率先开口。
孙知府点点头“这位是靖安县城隍受凌岳城隍的委托而来,坐镇渠县。”
“轰隆隆”的响声从远方的天际不断响起。
众人打开祠堂的房门,浓厚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院子里横七八竖的躺着尸体,但还有不少人挤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但大家都不约而同把目光投放在天空上方。
今夜黑云压顶,浓厚异常,但在此时黑云里不时有血光、白芒闪现,轰隆的爆炸声不断,黑云似乎都被打薄打散了。
“乖乖,打的这么激烈……刚才那县城隍盯着我看,他也是想打我的主意?”韩亦思索着。
“不过……他的身体好香啊!肚子里的蛔虫都被勾引得蠢蠢欲动。”韩亦努力的克制自己,之前可没有这种情况出现,现在竟然像吸食了毒品一般,越来越上瘾。
无缘无故,自己就想吞噬人家,韩亦有些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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