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也……”李牧告别其他几位师兄弟,径直往比武台上去走。他自知灵力微弱,实力还需打磨,才可能有一战之力,其他的师兄弟们也很是清楚,但所有人都知道,岂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道理?
“等等,”章武把李牧叫住,“你也学学你许奉堂师兄,就是……嘲讽他两句,至少长长威风……以及,不要耍旁门左道——嗐!算了,随你吧。”
不要耍旁门左道?是的,李牧在入宗以后,每周日的“堂战”中,他都会耍一些小心思,损人但利己,以此增加获胜的概率,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章武提醒他是为了防止他丢明林堂的脸。
李牧踏上比武台,地上的血液已经清理完毕。台下的许奉堂正看着他。
“是……”李牧似乎听见了什么,轻声回应道。他上了台,缘青宗弟子也慢悠悠走了上来……这下可麻烦了,那是一位刺客打扮的弟子,“应该喜欢穿这种衣服吧……”李牧暗暗地想。
灵师开口,那声音自带回音,仿佛能够贯穿一切,不论是没有生命的物体,还是人的肉体,亦或者人们的灵魂:
“二位弟子……”灵师说到一半,看了一眼李牧,“行礼!”
“喝——哈!缘青宗弟子,秦信——在~此!”
对方来势汹汹,李牧也不甘下风:
“尔等宵小,可知我明林堂弟子——李牧?”
二人唱喏,站定架势。
“宵小?你可知成王败寇?”
更高的台上,灵师已经喊出了“预备”二字,但“杀”字还藏在他的喉中不愿出来。但灵师还是将它逼了出来:
“杀!”
秦信不打算肉搏,待李牧看时,秦信已经掩刀杀来,气势汹汹,有万军之势。李牧也不示弱,右手抽出左腰间的短刀,左手藏在背后。
秦信杀来之时,犹侠客那般从容不迫。
“叮——叮!刹!”
只是两击,李牧的短刀便不可挽回地飞了出去——它以一个优美的弧线飞到了比武台外。如此一来,李牧便几乎没有任何反击能力。
“你还敢嘴硬吗!”秦信眼看打飞了李牧的短刀,越发嚣张起来,李牧已然没了威风,李牧也非常清楚此时局势不利于自己。
他灵机一动,本来想要使刀有灵化,但现在却改变了目标……
李牧缓缓闭上了眼睛,两手都背了过去,而秦信已然杀来,满脸杀意,却又不怀好意地笑着。但秦信看见李牧只是站在原地,却反而有一丝狐疑。
“这厮又在作甚,空城计的戏码么?”他想进又不敢进,但他多年训练的经验告诉他,狐疑便会败北——“我可不是司马懿!”他想着,但却在不经意间喊了出来。
他向前冲去,先手用刀从下往上挥去,却还差些距离,只挑飞了李牧头上着的斗笠,紧接着便要快刀斩向李牧的脖颈……却被李牧往后一退躲过,他追击,却接连受挫。
秦信往后退去数步,回到唱喏时的位置,终于现出了刺客本相——他把短刀扔在一边,从腰间拔出三把飞刀,朝李牧飞去,但李牧往上一跃,向前弯下,直至可以捏住飞刀。
他成功抓住了其中一把,剩余的刀飞了出去。李牧手肘一弯,身体向右一转,只见他指间慢慢松开,飞刀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飞去,但因秦信向后弯下腰而没有击中目标。
二人就这么接连反复数分钟,二人都几近精疲力尽,但却还能一战。
秦信拔出身上全部十把飞刀,五把五把地朝李牧飞去,却被李牧不断向左飞跑而躲过。
尽管李牧已经失去所有反制能力,不能击败秦信,但在未来一分钟内,秦信也不可能击败他。
双方僵持下来,这超出了李牧的预期——在他看来,眼前这人大放厥词,实力必然不弱,如今他的攻击却被连连躲过。
「北笙国 缘青宗外 未时三刻」
“老大,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一声令下!”
“不急,还有几分钟,暂时就让他们再耍耍。”
“来不及了,老大,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才能克敌制胜……”
“怎么说话呢!”老大敲了敲那副官的头,说:“他们与我们没仇,我们只是打家劫舍而已……总之你搞清楚了,我们才是敌,是他们的大敌!”
听到这一回答,副官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才是老大,自己只是个二把手,一切还是要听老大的。
“不过你倒也说对了,”他们的老大自言自语似地念叨着,“传我号令,一会登上山崖,待众兄弟们接连赶到便吹响号角,搭上云梯,咱们一千兄弟入内,再将城门破开……剩下二千兄弟就冲入——最终全部杀尽。”
“是,小弟明白!”
他们要求每三个人抬着一个筒状物,待数完“一二三”便向前跑去,然后扔出筒状物——他们立刻执行了,待筒状物飞出,其中所含的金属尖刺便探出头来,然后直直扎入坚硬的岩石之中。
“滑!”
匪首一声令下,这些匪徒就每两人一组地划着铁索抵达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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