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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了。”乌蒙说。

“我帮你溜溜。”

说着,万娜架着乌蒙,在院子里走起来。

“刚开始练,都这样。一个月后,就好了。”万娜说。

“咋,光练马步就得一个月?”乌蒙惊诧地问。

“怕了?”万娜说。

“怕啥?只要功夫深,铁杵(chǔ)磨成针。学武术,急不得。”乌蒙说。

万娜笑了起来。

暮云走了出来,说:“我收下你这个徒弟了!记住:燕青锤的动作,都在两只手上。但它的功夫,都在两条腿上。腿上无力,就如同在平地上盖屋。大风吹来,屋子必倒。”

“老奶,我记住了,一定先把基础打好,然后再学招式。”乌蒙说。

暮云点点头,说:“吃了早饭,来我这里练一个小时。晚上睡觉前,自己再练一个小时。这样坚持一个月,两条腿就不会麻木了。”

乌蒙连忙说记住了。

“到万娜的屋里歇息会吧。”暮云说。

两人答应着,来到万娜的房里。

乌蒙见暮云没有跟来,一下子躺倒万娜的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给你脱了鞋,到床上睡一会吧!”万娜说。

“不用,我躺会就行。”乌蒙说。

“你咋和燕草吵的架?”万娜问。

“我也纳闷呢!我好心好意叫她去做衣服,她拿起棍子就打我。把我的腿都打青了。”乌蒙忽地坐起来,说。

“下手这么重?让我看看。”

万娜弯下腰,撸起乌蒙的裤子,见乌蒙的腿上,真有淤青的痕迹。用手轻抚着乌蒙的腿,问:“还疼吗?”

“早不疼了。”乌蒙笑着说。

“咳,咋会这样呢!”万娜依然抚摸着乌蒙的腿说。

“你咋也多愁善感了?我从小就挨打,早习惯了。”乌蒙笑着说。

“不管咋说,她不该打你。我和她说,你让我们到鱼台做衣服,她二话没说就去了。”万娜说。

“没有拒绝?”乌蒙问。

“没有,好像她早就知道似的。她自作主张,又做了一件连衣裙;也给我做了一件。”万娜说。

“我就说嘛,她咋能生我的气呢!以后你们想做衣服,我就去给你们签字;反正又不用咱花钱。”乌蒙笑着说。

“可咱要挣钱啊!我家五口人,守着这点地,也就能填饱肚子。”万娜伤感地说。

“能顾没来看你?”乌蒙问。

“没有。”万娜轻声说。

“要不到集上修收音机吧!谁也不用依靠。”乌蒙说。

“咋不依靠?最起码得依靠你。我去问车林了,他说修收音机的人太多了。谁家的收音机天天坏呢!”万娜说。

“这样啊。到哪里学裁缝,打听到了没有?”乌蒙说。

“车林说,要到密都、谷城去。管吃管住,第一年没有工资,帮着人家干活。第二年,一月两元,人家教你使用缝纫机、锁边机。第三年,一月三元,人家教你裁剪。”万娜说。

“哪谁去学?净给他家干活了。民办教师,你愿不愿干?昨晚上,群寒去找我娘了。说咱学校里缺个语文老师。”乌蒙说。

“你不去吗?你在家干啥?”万娜问。

“一进学校门,我就头疼。我的意思,你和能顾说说,他大爷不是供销社书记嘛……”乌蒙说。

万娜点点头,说:“你去能顾家没有?也不知这两天,他在家干啥?”

“我哪里也没去,光顾着拾掇家了。我的意思,这也是个选项。”乌蒙说。

“谢谢你,乌蒙!”万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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