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岭、筠篁从芦坝回来,五岭带了钱,又骑自行车来到鱼台裁缝铺。
夫襄见五岭来到,忙热情地迎接着。五岭让夫襄把账单拿出来,给夫襄结账。
夫襄拿出账本,给五岭看,说:“老七来锁窗帘,我就劝他做身喇叭裤,可以记在你账上。后来才发觉,给你惹了麻烦。”
“惹啥麻烦?不就是几套衣服嘛!无所谓的。”五岭笑着说。
“我不是告老七的状,可咱们这个关系,老七的事若不告诉你,万一哪天老七出事,你不埋怨我?”夫襄说。
“来做衣服的,我都认识。两个是我姑家的妹妹,两个是老七的同学,没事的。”五岭说。
“可这个燕草揍老七,你知道吗?”夫襄说。
“咋,燕草揍老七?为啥?”五岭疑惑地问。
“我也不知道。燕草说乌蒙大嘴,若不揍他,怕老七把他们之间的事说出去。”夫襄说。
“他们年龄都不小了,莫不是胡来吧?”五岭惊疑地说。
“万娜是这样说的:我们对他不避讳。万一他把咱们的事说出去,咱们就惨了。”夫襄说。
“咋的,万娜也不避讳他?你不知道,这个燕草和老七从小要好,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男女之分。可如今,他们都长大了。再不避讳,非出事不可。要是万娜也掺合进来,岂不乱了套?”五岭忧虑地说。
“可我觉的,这四个闺女,对老七都挺好的。回家告诉二姑,快给老七定下一个吧!老七也该到了订婚的年龄了。”夫襄说。
五岭应诺着,和夫襄结完账,便骑车来到同学博览家。
鱼博览,是力五岭高中时的同学。恰巧,博览没有下地干活,见五岭来到,忙让妻子易冰炒菜,要和五岭喝酒。
“这才几点就喝酒?再说,中午和千祥喝的不少了。我今天来有事找你。”五岭说。
“我还不知道你?在亲戚家,喝的怎能尽兴?咱们现在喝,一直喝到晚上,你早点回去。”博览高兴地说。
“我不知道你来,没准备啥菜。就给你们炒点丝瓜、豆角吧!”易冰说。
“先把花生米、咸鸭蛋端上来,我俩先喝着。丝瓜、豆角你慢慢炒。”博览说。
五岭笑笑,只得由她们安排。
博览拿出酒,倒入茶碗。易冰端上一盘花生米,一盘咸鸭蛋。五岭、博览便喝了起来。
“明年,我要干个大活,参不参加?”五岭一边喝酒,一边问。
“参加!啥大活?”博览说。
“造纸厂。”
博览惊诧地看着五岭,说:“咱们能行吗?”
“设备是郁州造纸厂不用的设备,技术员聘请郁州造纸厂的退休工人。”五岭说。
“这要投多少钱?”博览问。
“二十五万。”五岭说。
“我的娘哎,你吓死我!”博览说。
“我手里有五万,再从信用社贷二十万。够了。”五岭说。
“厂子设在哪?”博览问。
“还是小咸村。潘侯和蛊尾的关系,都走通了。贷款二十万,没有问题。”五岭说。
“咱们同学,还有谁参加?”博览问。
“就你和千祥。力家寨、向家庄的人一个不用,就用小咸村、芦坝的人。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和易冰说,也是到我苇箔厂干活。更不能让博枫知道。”五岭说。
鱼博枫,是五岭二舅家的儿子。
博览连忙应诺。
两人正喝酒说着,一个年轻女子走进院子里来。五岭抬眼望去:女子细高身材,鸭蛋脸,红扑扑中透出一股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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