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内。
“莱特?哈森德，二十一岁，一米八一，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欧斯注视着他面前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顺手推给了他一张照片。
“就是这个人。”
男人是个光头，头顶反射着刺眼的光线。他举起照片端详了一会。
照片上是一张俊秀的脸，流露着属于二十一岁的年轻气质。
“他？这个长得像酒吧男模的家伙？”男人不屑地轻哼一声，但又接着露出一抹疑虑的神色，“就是这个人？两天杀了你们三十四个人？”
“对。”
欧斯沉重地点了点头，“老板对这个人很重视。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杀了他。”
“所以你来找我们？你怕你自己一个弄不死他？”
“不是我怕，”欧斯死死盯着男人的眼睛，“而是没有失败的余地。如果他没死，那么我就要死。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光头男人沉默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劣质香烟，抽了一根出来。
“他给多少？”
男人又摸出打火机，流畅地点着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白色的气体笼罩在他的脸上。
欧斯斜靠在椅背上，用手比了个“五”。
“五百万？”
欧斯将身体前倾了一点，“五千万。”
“多少？五千万？”光头男人急切地吐出一口烟，“你他妈知不知道我要杀多少人才够得到这个数！”
“你再找几个人，事成之后，我四你六。”欧斯声音低沉地开口。
“行，”光头男人将没抽完的香烟随手一丢，“一言为定。”
光头男人离开了。
只剩欧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和门口还在摇晃的门。
昏暗的灯光透过沉寂，照到房间的地板上。
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从柜台后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的眼睛透过眼镜片射出锋利的目光。
他直视着欧斯，“你没必要接的。我和老板都清楚你的情况。”
“我？我怎么了？”欧斯咳嗽了两声。
“癌症，活不长了。”
欧斯笑了笑，“弗德，你说话还是这么不中听啊。”
名叫弗德的老人没有说话。
“我啊，”欧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是最后一次了。这点钱，够了。”
“你要干什么？”弗德的声音沙哑而沉闷。
“拿着钱，带着家人，去东边，听说那边没有这里这么乌烟瘴气，也靠海，气候舒服。估计。。。就在那里定居吧。”
说完，欧斯径直出了门。
房间里的灯光仍然昏暗着。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弥漫着雨前闷热的空气。人来人往，鸟无精打采地从天边飞过。
欧斯正沿着街边走着，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掏出一看，上面是三个字，佩列门。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男的的行踪我打听清楚了。他经常去一个酒吧，我们晚上去那边问问。争取明天就把事办了。”
“行。”
“哎，还有，刚才店里那老头，没关系吗？”
“没关系，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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