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还没亮,曹伟军已经站在洗漱台前刮起了胡子。刮胡子期间,左手握着的电动牙刷头可没闲着,不停地在他那满是烟渍的黄牙上震动并旋转。
大概也就穿条裤子左右的时间,洗漱台的水龙头被他用刮胡刀向上抬起,随即就是冒着白气的热水完美地冲刷着刮胡刀那沾满剃须膏和断须;然后便是架下刮胡刀、拿杯盛水、漱口、冲洗牙刷、倒水、挂杯一顿连贯的操作;最后,把牙刷摆好,扯来毛巾用热水打湿、拧干,捂在脸上片刻,再往下巴方向一抹一兜;整个洗漱过程干净利索。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5:08,挺早。”
转身走出浴室,回到窗前,顺手拿起几分钟前被扔在枕头上的手机,点开了日程表。在8月2日这天点了进去,里面加载出了戚晓琳昨晚23:59发过来的今天日程:
“7:30:上专车,前往机场。
9:00:到达机场,接机人员一同前往A1出口等待专家。
9:45:回到镇府办公楼会议厅。
10:00~12:00:会议厅汇报,召开研讨会。
12:00~14:00:午宴。
14:30~17:30:继续研讨会议程。
18:00~21:00:晚宴。”
看完日程,他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又抄起了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了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走过窗前推开窗,往窗外惬意地缓缓吐出烟雾。
这位曹镇长有一个习惯,就是特别喜欢站在窗前,远眺窗外思考。因此,只要是属于他的空间,必须要有窗户,并且眼前不能有遮挡,一定要能够看到地平线。他的手下们都知道这个习惯,从来都不敢在他凝神的时候稍有打扰。“心有多大,事就能做多大”是他的格言,直到今天,他仍然坚信人定胜天!强大的念力和执信使他一直保持着永不衰减的竞争力。
曹伟军把手中的烟蒂在窗边的烟灰缸中挤拧了几下,然后转身回到位于放手机的床头柜西侧的衣柜旁,寻找着适合他今天穿着的服装……
另一边,“身经百战”的女助理戚晓琳同样有点紧张,除了整理好相关汇报材料外,还赶在在凌晨0点前向她的领导发出了今天的日程表——因为从她作为助理的这三年时间里,已经很清楚知道领导习惯每天凌晨0:30前知悉当天的计划铺排。
尽管昨天就已经明确告知司机今天的行程安排,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5:30的闹钟刚被她关掉,手指就已经熟练地点开微信,在置顶栏点开司机的窗口,发送出去一条消息:“曹师傅早,记得6:30到我家楼下接上我,然后咱们7:15前到达领导那儿,收到请回复。”
信息发送后,戚晓琳把手机丢躺在枕头旁,随后使劲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转了个翻身,不情愿地用右手支撑着那个不想起来的身体,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一低头,发现腿还是套着丝袜:“呀!”,这时她才意识到昨天晚上因为太累,还没洗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激灵,头脑清醒了不少。还好,熄屏时钟向她急躁眼里反馈的是一个让人放心的时间——5:38;而更让她放心的,是这时屏幕上刚好弹出那条由司机曹永成回复“收到”的消息。
距离上车的时间还有接近一小时,戚晓琳想到的,就是先去做个梳洗。于是她穿上拖鞋,往浴室走了过去。
她的卧室是套间,浴室设置在卧室门旁边。进入浴室后,位于门的左侧是一个长120厘米的组合洗漱台,台面正中上方是一个高档的电热水龙头,水龙头后面是一整块高80厘米,长度刚好与洗漱台两边边缘齐平的高清防雾梳妆镜、左侧墙身则是架起一块可以正反翻动直径约20厘米的圆形梳妆镜;台底下放着一个置物篮和一张带轮可调节高度的升降椅。此时的戚晓琳正站在水龙头前方,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自从异象出现后,岗位上的工作强度着实让戚晓琳感觉到十分疲惫,下眼睑甚至可以看出有一点浮肿,接近两周的睡眠不足导致每天起床后眼里都布满血丝。
她双手手掌托了一下下巴,往上推了推,嘟起嘴唇鼓了一下腮帮子,然后又把两边嘴角咪了下,吐了口气:“呼!还真的是憔悴了不少。”说完,右手把用来捆着因睡觉变得有点凌乱的盘发的橡皮筋捋下,一头刚好过肩的栗子色头发散落开来。接着甩头把头发往后扬了一扬,双手便从领口开始往下解开白色衬衣的纽扣。
她并不急着脱下衬衣,而是把裙子提起来,将黑色的丝袜裤褪到大腿位置,左脚根勾出升降椅坐了上去,然后抬起腿,双手轻轻地将这薄薄的丝袜裤往下捋到脚跟并脱下来,扔到置物篮里面。
是的,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尤物,无论长相和身材,在单位里都十分出众;所以,当裙子和衬衣都被扔到置物篮后,她便对着镜子转了几个侧身,协调的身体曲线,在灯影下的镜内显得更为清晰明显,而那上扬的嘴角无疑是把她现在心中的满意都写在了脸上。
随着内衣裤相继进入置物篮内及玻璃趟门关上,淋浴间的花洒喷出了一股散着大量白雾的水束;水束喷洒在头发上,源源不断地从脸部沿着身体流向地面。她十分享受洗澡的过程,这能让她消除一整天的疲劳,并且洗去烦恼。
就这样,42摄氏度的热水在冲走头发和身上的泡沫后,又继续淋了10分钟;直到戚晓琳雪白的前胸和后背被喷淋得透红,她才关掉花洒,然后推开趟门;双脚在趟门前的吸水垫上跺了几下的同时,从墙上挂钩上取下浴巾,迅速地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再把浴巾包着头发盘在头顶。
洗漱台水龙头靠淋浴间一侧的台面上,放着个三层高精致的带门置物架,戚晓琳从里面取出一支润肤霜,开始在身上涂抹,当手指移动到左边乳房上那块青色的淤痕时,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奇怪了,刚才淋浴时也没感觉到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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