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搭建的战地医院,凄惨的叫声连绵不断。烟雾笼罩着四周,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这片惨烈的场景。帐篷里外,地上铺满了稻草和破旧的毛毯,每一处都躺着身负重伤的战士。
医护人员和幸存的战友们忙碌地穿梭在伤员之间,急切地为他们包扎伤口,止血,施行紧急处理。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和血腥味,令人作呕。简陋的医疗设备和匮乏的药品使得每一个救治过程都充满了挑战和无奈。
一个年轻的士兵正被几名护士按住,他的腿部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骨头都露了出来。他的脸色惨白,汗水混合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嘴里不停地呻吟和痛呼:“求求你们,帮帮我,疼死了……救救我……”
旁边的一个老兵正在接受截肢手术,他的右臂被完全炸断,只剩下一些皮肉相连。军医用刀子迅速地割断残余的皮肉,鲜血喷涌而出。老兵咬着木棍,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木棍被咬得咯吱作响,似乎随时会断裂。
“坚持住,坚持住!”一位年长的护士一边安慰,一边迅速地为另一个失血过多的士兵输血。士兵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眼睛半闭着,似乎随时会失去意识。
在角落里,一位中年军官的胸口被炸弹碎片击中,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军医拼命地按压他的胸口,试图挽救他的生命,但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他的军装。
“营长,你一定要撑住!”旁边的战友握着他的手,泪水不停地滑落。
帐篷外,更多的伤员在等待着救治,他们或躺或坐,脸上写满了痛苦和绝望。有些人失去了双腿,有些人失去了双臂,还有一些人全身缠满了绷带,几乎认不出原来的模样。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整个战地医院充满了痛苦的叫声和绝望的哀嚎,仿佛一座地狱。每一声呻吟,每一滴鲜血,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和人性的脆弱。
江辰在一声声惨叫中醒来,看着四周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他作为一个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时代没有传说中的系统,金手指,而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也只不过是的大概,具体的细节一脸茫然,唯一比这个时代人强的就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在部队那些人锻炼出来对武器的熟悉程度,看着四周的一切,无能为力改变。
一个军医见江辰醒来,便拿着听诊器走了过来,放在江辰的身体进行检查:“身体问题不大,你运气真好,被鬼子刺中了几刀,中了一枪还活着。”
江辰就那样躺在地上临时搭建的建议医疗床上,这个医疗床说白了就是干草铺在地上:“43军的人呢?”
“撤走了,他们打的真惨,听说我们上来的时候,战壕里,全是血水,收殓的时候都拼不出来几个完全的人。”
“医生,现在多久了?”
“你昏迷了,一周多了,我看你的衣服是中央军的,你们不是已经撤走了?”
江辰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第一次穿越过来的时候身上穿的是几件单薄的灰色衣服,没有军服,柱子便将从牺牲的战友身上扒下来了一套给他:“是,我是36师的。”
他想起了柱子,不知道他们36师现在在哪里!
“你暂时还不能剧烈运动,既然醒了,一会有伤兵车,你跟着他们撤到后方去吧。”
军医说罢转身走向下一个伤员,江辰脑中迅速运转,他现在已经昏迷一周了,从24号开始算,现在是8月了!按发展路线来说,日军即将在11月开始登陆杭州湾。历史上11月5日,日军集中3个师团80余艘军舰,在杭州湾的漕沿镇、金山卫、全公亭登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战士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伤兵,转移,快!曹团长他们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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