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苒皱起眉头凝思起来。
今天跟陆司桁一起来公司的时候他怎么说的来着?
他说要去陆氏总部……报道?
所以今天是陆司桁去陆氏集团上任的第一天,结果恰好今天的高层会议上有人打起来了?
林清苒细思极恐。
这打架的人,该不会就是陆司桁吧?
“林清苒,你咋了?”
林清苒赶紧道:“去帮我打听一下今天陆氏集团的高层会议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越具体越好。”
白诗芮啃苹果的动作一顿,一整个蚌埠住了。
“好一个反客为主,不愧是你林清苒,你想知道你直接去问陆司桁不就得了。”
林清苒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口气,“我跟他不熟。”
白诗芮忍不住地吐槽:“把婚结成这样的也只有你了。”
“好芮芮,我知道没有你打听不到的事,去,找人唠唠,帮我问问呗。”
“行吧,有消息了回你电话。”
白诗芮挂了电话。
林清苒身子往椅背上轻轻一靠,闭目养神。
没一会儿,白诗芮的电话就来了。
“苒苒,你猜我听到了啥?”
白诗芮的语气明显比刚才要激动N倍。
“在会上打架的那两个人,就是陆司桁跟陆恒!怎么?这个事陆司桁他没跟你说?听说当时的场面可激烈了,会议都取消了……”
林清苒听着白诗芮叽叽喳喳的声音,眉头紧锁。
果不其然。
她这该死的第六感。
“他们怎么打起来的?”林清苒又问。
白诗芮便将从陆司桁进会议室被宣布任职首席战略官,到陆恒挑刺嘲讽他是个野种,再到两人大打出手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跟林清苒讲了一遍。
林清苒从诸多信息中总结出一个结论,基本确定陆司桁是被打的一方。
而且被打得挺狠。
挂了白诗芮的电话,她脖颈后仰,重重地出了一口气。
然后,打开抽屉拿起车钥匙,起身离开。
——
林清苒到家时,已经夜里十二点了。
玄关的灯开着,整个屋内静悄悄的。
月光透过窗玻璃洒进来,在地上打下一层柔白的光。
借着月色,林清苒走进屋内,准备上楼,下一秒,眼角余光瞥见客厅沙发上似乎……躺着一个人?
林清苒在原地望着沙发上那似人非人的影子好一会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走近了才瞧见缩在沙发上的人正是陆司桁。
他面朝沙发外侧,身子微微蜷缩着,身上盖着一个薄毯子。
也不知道好好的床不睡他为什么要睡沙发,地上还掉着一本翻到一半的杂志,显然是他睡前看的。
林清苒在他面前蹲下来,从上往下看着他。
陆司桁手指轻轻拽着毯子的一角,纤长的黑睫毛垂落下来,那双糅合了温润和刚厉、好看的眼睛轻轻地闭着,细碎的额发掩着眉毛,鸦羽似的幽黑。
他睡得安稳。
这人平时不说话的时候总是没什么表情,面色有些寡淡,没想到睡着的时候居然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
也不知道梦里有什么值得他高兴的事。
明明他今天还被人揍了。
林清苒好奇地伸手试探了一下他高挺的鼻尖,细长柔软的手指顺着鼻梁往上轻抚到眉宇间,像是在描摹一件艺术品。
陆司桁鸦羽般的睫毛忽然颤了一下。
林清苒连忙心虚地收回手,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
然而死性不改。
又大胆地将视线凝在他岑薄浅色的唇上。
脑子里莫名想到那天婚礼上吻他的那一幕……
她喉头往上滚了一下。
她回来干嘛的来着?
想起正事,林清苒的视线落在他微微红肿的颧骨上。
怕吵醒他,她轻悄悄地起身,去了楼上。
再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药膏。
林清苒挤了药膏在指腹,蹲在他跟前面,温软的指腹轻揉他的伤口,让药在上面晕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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