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黄昏时丹霞似火,一日中最后的余辉映照大地。
辽阔的草原上生机盎然,翠绿的青草铺满了整片草原,成群的牛羊在山坡上悠闲的吃草。
在此不远处,一棵繁茂的大树下,倚靠着一个歇息在树阴下乘凉的少年。她身着普通藏色布衣,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白脂玉簪束起。
指腹轻轻摩挲着下巴,一手捧着泛黄中略带些残破的古书,姿态惬意地读着。
细腻的皮肤在藏色衬衣和暗沉树阴的承托下更显白皙,映衬着红润的薄唇。少年生的俊俏,秀眉如黛,羽睫纤长,乌黑凤眸漆黑像是黑曜石般璀璨而深邃,一举一动中透露出如雨后玉兰般,清雅中带着淡淡慵懒的气质。
草原的另一侧,鬓发有些许斑白,身体健壮如牛的老头戈鲁漠正不断搅动着陶燥内米粥。
汁水在燥内不断跳动发出咕噜的响声,虽然淘燥内的大米不多,但熬得恰到好处的米粥,依旧散发出甘甜可口的香气。
见粥已熬好戈鲁漠熄火盖燥,骑策着自己的枣红色烈马,朝女儿许黎牧羊的方向赶去。一路上还感叹到这丫头,又在外面玩,连家中阿爸都忘了。
戈鲁漠年纪其实只有四十五六正值壮年,因头发早早有些花白,长年不修边幅,被自己的养女许黎冠以老头之称,平日里叫多了便也习惯。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渐渐变的清晰,马背上的人四处张望,大声呼唤着:“许黎,许黎。”
许黎见戈鲁漠来了,随意捡起地上一枚落叶轻拍了两下,抖干净灰尘夹入书内,浅笑着站起来。朝他挥了挥手,嗓音慵懒,随意的回道:“听到了,听到了,我在这老头。”
戈鲁漠下马走来,本想像以前许黎犯错时惩罚她一样,狠狠的敲了两下许黎脑门。可他一抬手许黎就好像感觉到什么一样,侧头轻松躲开还嘲笑:
“老头你真幼稚,我都多大了,还想这一招。”
面对这样顽皮的女儿,戈鲁漠也只是无奈的摇头笑道:“早点回家,别总让你阿爸担心,阿爸人老啰。”
面对戈鲁漠的宽容,许黎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声音都不由得变弱了几分。
“知道了,我就看书看迷糊了,下次,下次一定不会让你找了!”许黎玩笑着,拍起胸脯保证。
夜晚的草原上很寒冷,凉风旷野,吹的大片青草在风中摇晃像海面上涌动的波浪一样。
与外面相比用各类皮草贴满的包帐内显的十分温暖,许黎和戈鲁漠正盘腿坐在一张古朴的小木桌上喝着热粥。
许黎拿着勺子委屈的皱着秀眉,看着面前的稀的像米汤一样的“粥”,勺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就是没有送入嘴一口。戈鲁漠倒是觉得香得很,端起大碗就往嘴里灌。
“老头,今天这锅粥的米被耗子偷啦?这都快成汤。”皱着眉的许黎嘟囔道。
戈鲁漠咽下口中一大口米粥,瞥了一眼许黎不急不慢地说:“忘记家里没有米了,明天赶早和你去镇上赶集,你这丫头可千万别睡晚了,明天叫都叫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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