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何府内多数人,不论丫鬟小姐的身份区别,业已歇息入梦。只剩府中织补娘的房间烛光摇曳,照着为生活辛苦衲补的织补娘,还在一针一线地缝补着何家那些需要针线穿连起来的各种活,还在为一家人的生计劳作辛苦。
府中西北角何有古书房内。
左相何有古高坐堂上,何夫人坐于旁边侧位,何夫人一身牡丹花服装华贵雍容,手上还抱着个橙色暖炉,其颜其眉老而不衰,眼神里都是相府夫人的威严霸道和果狠决绝,让人望而生畏,堂下跪着的正是何俊生。
何相既害怕皇帝责罚,也害怕知情人的嘴对他的讨伐,一脸愠色地道:
“你说在凤凰桥扔了他,我派的十二名暗客,小心谨慎地把方圆几里都找遍了,活没见人,死没见尸。他去哪儿了?”
“谁允许你私自将王峪扔出去的?此事如若闹大了,陛下关心起,我该如何应对?”
何俊生振振有词地回:“那难道姐姐一个弱女子就这样白白做了牺牲品么?”
何相前一句话说完还不解气,他下高台,离书桌,走到何俊生面前,顿了一下,又道:
“你姐姐受封公主,远嫁南疆,往大了说,是为国为民,往小了说,是陛下多番权衡后的决定,说到底,和一直居于后院尚未入朝堂的王峪并无干系。”
“他又不是女的,能代替你姐和亲去。”
何俊生为其姐心痛:“父亲母亲,她可能以后永远回不了宸京了,在那瘴气密布水土不服的异国他乡,按照他们那非人般的习俗度过漫漫一生。”
何相叹了口气道:“这是秀质的命吧。”
何夫人也被迫接受了这道圣旨之意:“我儿命苦。好在圣上与南疆王约定,南平公主入南疆国,必须保她性命,保她一生衣食无忧。”
何俊生跪着一步步向前,语气激动,渐趋难以自抑,言辞中尽是对其姐的疼惜:“姐姐好可怜,云霓国边疆平稳非得靠她一个弱女子牺牲一生来保护么?军队是吃素的么?鸿胪寺又做了什么?一个个男的,躲在女子背后暂时自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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