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门失守后,闵丙奭利用叶志超委托他给倭兵送信,联系停战谈判的机会,派人来往于两军之间。明着为清军办事,暗地里给倭兵传送情报。在倭军额田队长的策划下,闵丙奭组织了这次举白旗为号献关兵变的阴谋活动。
城外倭兵阵地,额田队长从望远镜中发现情况有变,顿时气急败坏。他原本以为此次行动必定成功,岂料反中了清军的埋伏,损失惨重。这件事,他事前并未向野津道贯汇报,一是他贪功心切,二是嫉恨此前野津道贯的无端指责,几次将他的情报据为己有,冒功请赏。所以这次行动,他有意不予上报,以防又被人抢了功劳。如今损兵折将已经悔之晚矣,无奈只得派人送信,请求友邻部队火力增援,协助城下的倭兵尽快撤退减少伤亡。
额田心急火燎,看着一个个跑回来的伤兵败将,心情沮丧,自知这次失败肯定罪责难逃。又想到野津道贯那副凶神恶煞的嘴脸,这次绝不肯放过自己。额田本来自尊心极强,在同僚面前一向是逞强好胜,喜欢说三道四挖苦别人的人。此刻感到颜面扫地,还有何面目去见同僚、上司。他越想越觉得无路可走,越想越感到自己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上。眼前天旋地转恶鬼扑身,额田举起手中的武士刀,大喊一声“罢了”,便向自己腹部扎去。
他旁边的副官早已经发现他的眼神呆滞,喉咙里咝咝啦啦喘息,感觉情况不妙,只是不敢解劝。知道他自尊心太强,此时解劝宽慰适得其反,很可能更加激怒于他,那时尚不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副官很是无奈,只是紧紧盯着他的举动。突然看见他举刀要自杀,便猛扑过来,一把将刀夺了下来。旁边几个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抱住,拖下阵地。
倭兵退回营地,额田似昏死一样神志不清,躺在行军睡榻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他脑中思绪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过了好一会儿,有人给他喂了几口水,才稍稍和缓。这时一个官佐跑了进来,张皇失措的说:“报告,那几个清军逃跑了。”
这句话像一支强心剂注射到额田体内,他立刻清醒过来,从睡榻上一跃而起。他一把抓住那个进来报告的官佐衣领,恶狠狠的说:“八嘎呀路,怎么让他们跑了。”那个官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的说:“我没有在场,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额田并不和他计较,抓起身边的武士刀,急匆匆走了出去,几个随从包括刚才汇报的那个官佐紧随其后,来到关押左钢等人的军帐。
原来,额田带人赶往朱雀门附近,准备冲击城门的时候。左钢等三人被带到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里。表面上是让他们休息,实际上是将其关押看管起来,门口还安排了一名士兵守卫。左钢进屋后,立即同两个同伴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三个人密议片刻,想出了一个逃跑办法,左钢说:“我先出去,摸清敌人营地周边的情况。”
于是左钢开门,对守卫的倭兵说要去解手。那个倭兵面露难色,他张望了一下说,要叫一个人来领他出去。恰巧有一个倭兵路过此处,那个守卫便让他带着左钢去解手。左钢说要解大手,那人便领着他转到茅草屋后边的荆棘丛旁边。左钢一去一回,将周边的地形环境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有了底数。他二次回到茅草屋后便展开行动,他们中的一个人躺在地上大喊大叫谎称肚子疼。左钢叫那个守卫进来看视,趁此机会,左钢几人将那个守卫控制住。左钢将倭兵的军服军帽脱下,穿在自己身上,背着倭兵的那支步枪,三人哑无悄声的溜出茅草屋。左钢假扮倭兵,押着二人去解手。此时正是额田指挥倭兵冲击城门之时,大部分倭兵都调集到前线,营地里留守的人员不多,没有人注意左钢几人的行动。左钢按照刚才看好的路线,选择避静之处,绕到屋后。路上碰见一个伙夫模样的倭兵,问了一句干什么去?左钢回答:“解手!”伙夫并未继续盘问,便各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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