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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去找一个失散的人,不慎掉入水沟,衣服弄脏了。”左钢搪塞的回答。他不由自主的陪着倭兵头目往前走,始终没有找到脱身的办法。越接近城门,路上稀稀拉拉的倭兵越多,左钢更加着急,想不出如何脱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走进城里,倭兵们更多,左钢假装东张西望像是找寻自己的部队。忽然一个倭兵队长拦住他们,那人认识倭兵头目,他说:“你们怎么才回来?你们联队刚刚出发,让我通知你们和其他掉队的人员,随我的收容队伍一起走。”说罢他看了看左钢问:“这个曹长是谁,是你们队伍的吗?”倭兵头目回答:“报告队长,不是,他是失散的,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

倭兵队长问左钢:“你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左钢用日语回答:“我是榎木部队的,我叫明智道三”这个名字是证件上写的,左钢早已经默背多次烂熟在心。队长觉得他口音蹩脚,皱了皱眉便伸手说:“你的证件拿来。”左钢立即从衣服口袋里取出证件,递了过去。队长打开证件看了看,他说:“你的掉河里了,这么脏。”左钢咧嘴无奈的笑笑,队长把证件还给左钢,随即挥手带着左钢一行人匆匆上路。

这支倭军收容队并没有在平壤城过多停留,而是急匆匆穿城而过,追赶前方的部队。左钢很快发现,倭军这支收容队大都是零零散散的掉队人员或者是一些受伤病残士兵,他们之间多不相识互不归属,且行动缓慢。他在城外最先遇到的那支队伍,进城后找到了归属部队,离开了收容队。左钢便混迹于此,跟着收容队一起向北前进,好在这里还提供饮食不至于饿肚子,而且还能够听到很多倭兵们谈论的军情消息。

这一日,左钢混迹的这支队伍渡过了义州旁边的鸭绿江。前不久倭军大部已经强渡过江,左刚到来时这里属于倭军的地盘。平壤战役失利之后,清军溃败而逃。叶志超连经两次战败,虽一度振作但终归指挥失措怯弱丧胆,安州、定州皆弃不守,继续北撤。一路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在卫队营力保之下狂奔北撤,直抵义州。倭军乘胜追击,战火随即烧到了中国境内。鸭绿江江防之战就此拉开,这是甲午战争以来倭军和清军在中国境内的第一场战役。

从1894年9月23日开始,鸭绿江南岸的清军陆续分批由义州过江。叶志超命盛军吕本元马队五营、步队两营及靖边步队一营,仍在宣川、铁山一带监视敌军。又命刘盛休的铭字左军三营布防于义州城东的弘壮洞至南山洞一带高地,担任掩护。当天丰升阿部和马玉昆部开始过江,因盛军及芦榆、北塘各军粮械运送不及,故迟至25日才分批完成过江。至26日,清军已全部撤离朝鲜境内。

10月1日,朝廷命除依克唐阿一军外,所有北洋派赴朝鲜各军及奉省派往东边各营,均归宋庆节制。第二天,朝廷谕旨撤销叶志超总统之职,“以一事权”统归宋庆调度。一周之后,宋庆抵凤凰城,于11日到达九连城。与此同时,黑龙江将军依克唐阿也奉敕至九连城筹防,于13日率靖边军马步13营抵达。于是,宋庆和依克唐阿成为守卫鸭绿江防线的两位最高将领。

倭军将领山县有朋抵义州后,听取了先锋旅团的汇报:“敌军以九连城为总根据地,伸其左翼于虎山及长甸城,张其右翼至安东县,在鸭绿江沿岸有炮寨垒营数十,几百面军旗随风飞翻,看来总兵力不下两万人。”他认为,虎山是江北的天险,欲进攻九连城,必先拔取其左翼之虎山,以为立足之地。但拔取虎山似非易事,因而制定了先攻安平河口的计划。对于安平河口这样重要的地点,清军本应派重兵把守。实则不然,驻守部队为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250人和骑兵1哨50骑;另筑炮垒两座,各设有大炮1门,兵力相当单薄。

10月24日上午11时半,日军佐藤支队到达鸭绿江南岸水口镇东面的杜武谷,开始从安平河口涉渡。佐藤正令炮兵小队列炮于徒涉点南面的高地,步兵一小队占领通往徒涉点道路两侧的高地,以为掩护。然后,又命一个中队擎枪探水徐渡,大队随后继进。当倭军将达江心洲姜甸时,防守河口的齐字练军春字营举枪遥击。此时,南岸高地的倭军炮兵小队开始炮击。安平河口的清军炮垒发炮回击,东面鼓楼子的清军炮垒也发炮支援。于是,双方展开了一场炮战。倭军在硝烟弥漫中向北岸猛进。当进至距岸约六百公尺时,齐字练军已弃炮而逃,倭恒额退至扛石磊子。此时,宋庆得探马来报,知倭军已攻占安平河口。他断定倭军“冀由上游分股牵制,并图扰后”,便派吕本元之马队二百余骑往援。清军骑队向倭军先渡之部猛攻,试图将其击退。但是,佐藤支队后渡各部又陆续到达,力量大为增加,马队终不能支。午后一时半,倭军终于占领了安平河口的清军两座炮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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