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镀铜辊轻轻放置在雕刻机上,两端扣紧。
陈近勋才轻轻呼了一口气,按照系统给予的技术方案,手指在液晶屏幕上不断翻飞。
同时将烟盒的图案输入机器的系统中。
年轻人的表情坚韧,目光炯炯,淡蓝的荧光映在陈近勋的脸上,如此场景,在九十年代破败的电解车间内,显得有些诡异。
啪嗒!随着陈近勋按下启动键,电雕机发出一声轻响。
被固定在机器上的版辊开始匀速转动,同时安装了钻石电雕针的针头从机器的触手上缓缓伸出,针头轻轻落在铜面上。
两者接触的瞬间,
站在一旁的陈近勋因为紧张下意识的喉结滚动。
嗡!随着一声极轻的声音响起,陈近勋知道,开始雕刻了!
电雕针和铜面之间以一种极微妙的韵律相互接触,随着时间的推移,繁复的烟画图案,
开始逐渐显现在铜面上。
———
叮叮叮!
早上七点中,闹铃准时响起。
原本做着美梦,留着口水的刘金条件反射般,连眼睛都还没有张开,便立刻鲤鱼打挺一般从床上弹起。
“你不是都下岗了吗?”媳妇张春燕捂着上半个身子,迷迷糊糊的望着自家丈夫:“昨晚那么晚回来,早上又出去干嘛?”
“今天有事,去一趟舅舅家,”刘金一边穿戴衣服,一边给媳妇解释:“勋哥儿交代的事情!”
“又是勋哥儿,”张春燕嘴巴一瘪:“他的事情你倒是上心,我的事情,你一点不往心里去。”
“生孩子又不是狗市场买宠物,看对了就买,”刘金闻言安慰道:“等勋哥儿这边的事情搞完,我好好准备准备啊!!!”
“哼,”张春燕光着身子坐起来,白花花的胸脯在外面晃荡,看着自家丈夫已经穿戴整齐,醋溜溜道:“那陈近勋也不知道哪里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
“勋哥儿是成大事的人,你个娘们懂什么!”刘金把身上剩下的钱掏出来放在桌子上:“中午单位食堂不好吃的话,去外面吃点......走了,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死样!”张春燕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一把零钱,对着刘金的背影嗔骂一声。
————
刘金的舅舅张国强属于柳市最先富裕起来的一批人。
改革开放之前,其便是市科学技术局的科室主任,后来改革开放,临危受命接手濒临倒闭的美术厂任副厂长,短短三年时间使得美术厂转亏为赢,使厂子成为市里的纳税大户,张国强的名声也随之鹊起。
但是改革开放进入第十二个年头,九十年代初期,美术厂在市场竞争中逐渐落伍,而张国强瞅准时机,组建了私人印刷厂,通过抛售贱卖国有资产,将大量美术厂的设备转手到自己私人的印刷厂中,从中获取暴利。
从九十年代初期到如今,近八年时间,张国强自己的印刷厂也逐渐侵吞了原公立美术厂的市场份额。
吸干了国有美术厂最后一滴血之后,其本人,也从人民公仆到如今的身家千万。
柳市的龙廷公馆别墅区,象征财富的所在,张国强一家便占了整整一排。
当刘金在保姆的带领下走进自家舅舅装潢豪奢的别墅。
穿过门廊,客厅入眼便是一整套的红木家具,让偌大的客厅看起来奢侈中又带着贵气。
张国强正在一楼大厅喝茶,对面坐着一个长相极为英俊的年轻人。
而张国强的女儿,也就是刘金的表姐张晓嫣也在——也就是昨天让陈近勋惊叹许久的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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