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忌问道:“无忌心中疑虑,希望先生能为我解惑。”
吕不韦:“公子但说无妨。”
魏无忌:“就如先前所说,我和先生素未蒙面,无忌不过籍籍无名之辈,先生为何会主动找上我呢?”
吕不韦:“籍籍无名?公子过谦了,您可知,在此之前,您在不韦的眼中是何看法?”
魏无忌表示自己不知。
吕不韦笑道:“就像我刚才说的,原以为散尽家财相助公子是不韦送您的一桩机缘,当然这在现在看来以公子之才或许并不需要这些。”
“我刚才还说,或者公子将此事看作一个买卖也并无不可。”
“既是买卖,那公子在不韦眼中,自然是一件货物。”
“而能值得我如此投资的,自然不能是一般的货物,所以公子您,奇货也!”
这让魏无忌忽然想起关于吕不韦的一个典故来,奇货可居!
没想到自己倒成了主角,不禁哑然失笑:“想不到先生竟是如此想的。”
吕不韦:“之前确实是如此想法。”
“公子就像一件奇货,可以囤积居奇,以待高价售出。”
魏无忌对吕不韦的想法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何以囤积,又如何售出高价?”
吕不韦:“不韦商贾出身,自然以商人的眼光看待万事,凡事利字当先。”
“以商品的价值和利润而言,耕田获利不过十倍,贩卖珠宝获利百倍,而立一个国家的君主,可以获利无数。”
“不韦自然更愿意做这获利无数的买卖。”
吕不韦的道理不由听得魏无忌连连咂舌道:“怪不得世人不喜商人,凡事利益优先,其他次之,总给人一股投机取巧的观感。”
“不过先生所言,倒也没错。”
吕不韦:“当然,除此之外,我也是想借此改变自己的身份。”
“正如公子所言,商贾之流,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身份,为世人所鄙夷。”
吕不韦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某些不堪的往事,脸上的神色逐渐暗淡了下去,娓娓道来:
“纵是家资巨万,富有黄金千万两又能如何?在权贵的面前,依旧是如蝼蚁般的存在,想碾死就能碾死。”
“想我早些年做生意赚了些银钱,意气风发。自以为天下之大无处不可去的,凡事之多无我不可作为。”
“一时不免有些膨胀,然而现实却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仅仅是得罪了卫怀君(卫国国主)府上的一个家奴,就被打入了大牢,受尽拷打。”
“家父散尽吕府家财都救不得我,能留下一条性命不过对方不屑杀之而已。”
“可悲的是,这个道理直到被像死狗一样丢到大街上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金子在权力的面前,狗屁都算不上。”
吕不韦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拾起酒杯狠狠地抿了一口。
魏无忌:“所以,先生是想通过我向君的家奴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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