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迷迷地望着天花板,想象着常春藤酒吧那个调酒师,瞧瞧她的嘴唇是多么的鲜艳柔软,美妙的身子是多么的让人悸动,还有那领口下面多么让人向往,要是能那个啥……就是死了也甘心。想到那个女孩,他眼睛迷离,像玻璃上映照着霓虹灯的光。可是他只能想想。兜里没钱,办事太难。他不禁痴迷地微笑起来。
沙里七呆坐了半天,叫道:“吃饭!”乔小童坐在那里手托脸腮,木然地看着电视,仿佛听见了上帝的召唤,嗖地一声蹦起来,脑袋差点撞到门上。走出来拐进了来龙巷。因为有夜市,即便是在晚上,来龙巷那也是人声嘈杂,热闹非常,只是右边的那些房子老而旧,黑乎乎的,灯光黯淡,看起来一边像是天堂一边像是地狱。
看见黄金荣正躺茶馆里的凉椅里像挺尸似的一动不动,两只脚翘在凳子上,双眼看着迷茫的天空,仿佛正在研究宇宙的奥秘,慵懒而闲适。于是沙里七就招呼他一道去吃饭,听见吃饭二字,那家伙像弹簧似的蹦起来就走,生怕慢了半步。沙里七打电话给柴五,柴五说值班来不了。这家伙要是不值班的话那是指定来,他是蹭一顿算一顿。因为沙里七的饭好蹭。
巷子口就有一家饭馆,名曰“余味香”。三人迈步进去,拣了两根板凳坐下。屋子里灯光暗淡,屋角黑乎乎的。乌油油的四方桌子上满是油腻。一个胖女人走过来,浑身的肉都在颤抖,胖得像一个皮球,与其说是走过来倒不如说是滚过来,将菜单递给他们,笑迷迷看着他们。
一个点了个肉沫茄子,一个点了青椒肉丝。老板娘颤巍巍地走去,叫道:“肉沫茄子,青椒肉丝!”声音粗横,如张飞当阳桥上一喝,把三人吓了一跳。三人就坐在那里,等着上菜。
乔小童问道:“老板娘,生意还好么?”老板娘一边回答道:“还好吧,都是你们这些街坊来捧场呢。”一边侧身看着门外,眼巴巴地看着路人,巴不得有人走进来,眼睛像一个圆形方孔币。
沙里七坐在那里沉思默想。乔小童皱着眉头,知道他在想田琴的事,道:“已经过去了,想也没用!”沙里七回过神来,从筷子兜里抽出筷子来拿在手里,沉默不语,看着门外街道上人来人往。
这时候走进来一个妙龄少妇,那是老板娘三十二岁的女儿叶芳,模样周正,有种天然的媚态,据说刚离婚。乔小童的目光便尾随她而去,那是相当的猥琐,甜腻腻地像是看着自己的老婆。
叶芳对沙里七妩媚一笑,那眼神宛如多情的江南烟雨,这被乔小童看见了,偷偷地对沙里七眨巴眼睛,沙里七不屌他。这娘们对沙里七别有风味。不多时候服务员将饭菜端来,三人就吃起来。
这时只见一个胖头大脑的人一步迈进来,叫道:“呵呵,吃饭呢。”三人抬头一看,正是板砖。他见三人正吃着,也不客气,就自顾自地打了一碗饭就走到他们面前吃起来。
乔小童看见他这行径,心里很不痛快,低声嘟咙道:“倒霉!”板砖道:“你说什么?”“没有,不打麻将了?”“饿了,你们吃饭,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打电话给你才怪!”他可没少蹭沙里七的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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