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田原秀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处,一张长着一层又一层青春痘的脸上深沉阴骛。
北原凉介在草薙雄一的意识空间里看见过这张脸,正是小田原秀。
“山本老师,说好的,该轮到我了!”小田原秀说道。
山本昭彦说:“我的研究还没完成。”
小田原秀走到解剖台前,用手术刀抵在仓本真绪的动脉上,说:“我只要轻轻割上一刀,您的研究一样没办法完成。”
山本昭彦停下手上的动作,脸上阴沉得可怕,说:“小田君,请便!”
小田原秀手中的手术刀在仓本真绪的身体上比划了几下,然后开始对她进行侵犯,他一边侵犯仓本真绪一边说道:
“山本老师,咱们好好合作,我是不会把你杀死流浪汉,用来进行实验的事情说出去的。”
山本昭彦说:“我的建议还是把尸体粉碎以后处理掉。”
“不行!不管埋到哪里,只要有一天被发现,总会查到我们身上。”小田原秀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到碎尸案的凶手身上,反正他已经背着两条命案,不在乎再背几条。”
北原凉介看着两个人的讨论,火大是正常的。
但他现在主要的工作是,要在山本昭彦的意识空间找到能在现实当中找到并且给他们定罪的证据。
要找到他们杀害仓本真绪的罪证,形成完整的证据链,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现在知道了山本昭彦和小田原秀之间确实有交集,也知道山本昭彦在谋杀流浪汉进行实验,只要在他的记忆中找到那些流浪汉的尸骨,就可以定下他的一桩罪行。
北原凉介打了一个响指,他的面前具现出一个屏幕,屏幕前是一条时间轴。
他通过调整时间轴,将屏幕显示的山本昭彦所所见所闻所感调整到了6月14日凌晨零点。
画面里,山本昭彦将解剖台上的狗的尸体装进黑色的袋子里,之后通过爬梯离开解剖室。
他将装有狗尸体的袋子放到门边,然后把榻榻米移到客厅的中央,之后再将矮桌摆在上面。
原来在山本昭彦家里还有一个地下室,他的地下室被改成了解剖室。
为了掩盖家中还有一个解剖室这个事实,他的家中还有一个解剖室,这个解剖室经过警视厅调查取证,发现的血渍也不属于人类,也因此没有更加深入调查。
零点三十分,他来到了大久保公园,在他的视野里,看到了北原凉介的车子。
他把袋子扔到公园的垃圾箱后准备离开,小田原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对他说:“山本老师,总是在动物身上和流浪汉身上做实验,挺没意思的吧?”
山本昭彦看了一眼小田原秀,说:“我不赞同你的‘狩猎’的想法。”
“难道您就不想在一个年轻女人健康的身体上进行你的实验?您不觉得这样做会完善您的实验数据?我可是一直非常支持您的研究哦!”
听到小田原秀如此说,山本昭彦心动了。
小田原秀说完,指着从北原凉介车上下来的仓本真绪说道:“那个女人我认得,她在歌舞伎町工作,穿着红色衣服,画着浓妆,符合‘猎物’的特征。”
他说完就开始行动。
因为这是山本昭彦的意识空间,小田原秀在他的视野消失,北原凉介没办法看到小田原秀是怎么迷晕仓本真绪。
山本昭彦是在大久保公园原地等待,焦急和茫然在他的眼神里来回浮现。
等到小田原秀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背上背着已经被迷晕的仓本真绪。
在回山本昭彦家的路上,小田原秀一边走一边跟他说怎么避开监控。
回到山本昭彦的家中,小田原秀用命令般得到口吻让山本昭彦立刻搬开矮桌和榻榻米,打开入口让小田原秀背仓本真绪下去。
“你能不能到下面托着,我一个人很难背着她下去,要是掉下去摔死,可就没有研究价值了。”
山本昭彦阴着脸照做。
可就在小田原秀刚刚往下爬的时候,仓本真绪迷迷糊糊醒过来。
小田原秀发现她醒了,为了避免她大喊大叫和挣扎,但他的双手抓着爬梯,没办法用乙醚将她迷晕,于是就用力往后一靠,发出“砰”的一声,仓本真绪晕了过去。
北原凉介看过尸检报告,知道仓本真绪的后脑有一处伤口,原来就是在这个位置弄伤。
之后的记忆就是刚才在内景所见的一样,不一样的是山本昭彦家的地下解剖室比他内景所展现出来的解剖室简陋。
让北原凉介极为气愤的一件事就是,在山本昭彦动刀子之前,他向躺在解剖台上的仓本真绪鞠了个躬,说了一句:
“全人类会因为您的贡献而认清更加真实的自己,人类的进化之路会因为您的贡献而伟大,希望您的灵魂得到安宁!”
北原凉介并没有直接退出山本昭彦的意识空间,而是继续翻找他的记忆,找到他杀害流浪汉并且碎尸抛尸的证据。
有一部分能找到,就在他家的地下解剖室,也有找不到的,已经被他碎成渣,要么被冲到马桶,要么被用来喂猫狗,要么就是做成了肥料,撒到公园的花草树木的根茎。
审讯室外,中御門良志、草薙雄一和其他警员看到北原凉介醒过来,却在等他走出审讯室的那一刻最为紧张。
“怎么样?”中御門良志问道。
“山本昭彦家中地下有个解剖室,爬下解剖室爬梯的对面,是仓本真绪撞伤头部的地方。”
北原凉介不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因为知道的太多,对自己不是好事,所以只能挑一些线索,让警视厅根据这些线索完成后续的调查。
中御門良志立刻命令道:“草薙,你立刻带人去山本昭彦家。”
“はい!”
“接下来该小田原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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