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微微一怔,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由衷之言,今夜他头一次真的有些讶异起来,看向了大阿哥棱角分明的侧脸,大阿哥的神情分明有些冷肃和寂然。
大阿哥也不看他,只看向前方自顾自道:“兵权……不是咱们这些人能肖想到,更不是咱们这些人该沾染的。”
皇子被封作大将军王,领兵打仗,驰骋沙场的好日子早就过去了。
从前领兵打仗过的皇子又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圣祖爷的大阿哥被圈禁而死,和先帝同母的十四阿哥,大将军王,不是圈在景陵,就是囚在景山,还是皇帝登基之后看他垂垂老矣、毫无威胁,这才将他放出来。
大阿哥低声道:“纵然皇阿玛喜爱你,可你若是犯在了他的禁处,他只怕也是不会留情的。”
他转过头,复杂地看了永琰一眼:“当然,兴许你会不同。”
永琰是自幼得皇帝宠爱的,在皇帝膝头长大的阿哥,可能会与他这样从小不讨皇帝欢心的不一样吧。
只是自己这样真心实意的劝说,永琰听起来指不定还觉得自己聒噪多话,在他和皇帝之间挑拨离间呢。亦或是会怀疑自己派人紧盯着他,这才对他的倾向这样的了解,觉得自己的提醒是一种示威。
想到会被这样好心当做驴肝肺,大阿哥的心如泡了黄连水一样,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苦涩的笑。
他知道他或许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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