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就真是明面上的撕破脸,把矛盾摆上了桌面了。
自那后,我每天上完学回家,连看她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进屋锁门。
其实,说句实话,我后来再也没有为硬怼了母亲而暗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后怕……
她本来就对我没安好心,无论是从曾经的表情还是行动上。
我如今捅破了这张名为亲情的薄“窗纸”。
她若是因此真想要报复我,那可太容易了,
我身上流着她的血,可她身上可没我的血。
况且作为母亲,她也许比我都更了解我。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动手呢?
没等到时机?
啧。好烦。
这些天,我就这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
“哇……哥,怎么最近黑眼圈这么重啊?成熊猫了都。”,路上,一个身材矮小又肥胖的少年小胖,突然用胳膊给了我一肘子。
“嘶……”
刚还处于行走式闭眼睡眠差点撞树上的我,被一下子肘醒,睁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前面的树。
“真是怪了。”完全精神不在线的抱怨完后我又闭了眼,偏了偏路线,向前晃晃悠悠的走去,“这年头,树怎么都会肘人了……”
把旁边的小胖都看呆了,“诶,哎!哎!!小…”
路线似乎偏的有点厉害,我一脚被路沿儿绊倒,意识到不对,下意识的又往前蹬了一步,结果直接飞进了月季花丛里,“(我)去!”
“…心。”,小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惨状。
幸好来得早,周围还没什么学生进校,不然我可能会尝试换一个星球生活……
画面一转,
我这个小丑一样的家伙被带到了医务室坐着。
一件黄衣黑长袖校服半挂在身上,全身都是土还粘着带刺的枯月季茎……
里面的半袖和黑色校裤都被扎破了,红色的血迹隐隐约约的透过来。
“■■哥,你可别死啊↑——”,小胖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一身惨状的我。
你的黑色方块哥表示她不想搭理你,并向你垮起一个小猫批脸。
“嘁。”,小胖再一转头,“呦,这不冰儿姐嘛,少年偶像当的好好的,怎么回这鸟不拉屎的学校当起志愿者来了?”
一身整洁白大褂外面又套了层红坎肩的蓝发少女从最里面的医务办公室走了出来,甜美的向两人笑了笑。
“为母校做点公益,没什么的。”
冉冰儿……和她做了断断续续六年的同桌,好不容易被我这个特殊人群接受,结果最后却跑去当什么童星又出道了,天天发一堆无聊透顶的新歌,还有一群笨蛋去追捧着,真搞不懂有什么意思。
“冰儿姐,告诉你哦,你老同桌天天听你的歌。上次出去玩,我连错了她的蓝牙…”
“啊啊啊啊!你给我住嘴,小胖!!!”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用过蓝牙耳机……
冉冰儿听完就又偏过头,把目光聚焦在我这位老同桌身上。
“呀?看来,我身边竟然还有位忠实粉丝?”
“忠个蛋,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太好了,脱口而出的摆脱掉了,机智如我。
“呵呵。”冉冰儿轻笑,“好~知己知彼~”
“yue,把你那恶心的波浪号收回去!”
我直接一个后翻从移动病床边上仰下去,也不顾自己那血流不止的伤,转头就跑了。
对于我来说,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见自己两年甚至更久都没见的过的“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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