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揭阳府中。
正值早市时刻,此时府城处也是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不过此时值守城门的城卫们却是一改往日游手好闲的懒散行径。
皆是紧张兮兮地手握长枪,将城门前一名衣衫褴褛的不速之客团团围住。
“来者何人!”
为首的城卫统领望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厉声质问道,大有一言不合便将对方擒拿之势。
不过也不怪统领如此紧张,实乃眼前之人属实过于古怪。
只见那人披头散发,一头黑发尽管勉强有经打理,但还是难免显得粗糙凌乱,将面容遮蔽,看不清容貌。
周身衣物亦是破破烂烂,还被血迹、土渍所浸透,难以看出原本模样。
纵使是街边乞人,与眼前人相比都算得上干净整洁。
然而面对城卫统领的咄咄逼人,那人却是并无畏惧,只是无奈摇头。
随后伸手将垂落于自己眼前的黑发拨开,露出面容,冲着统领苦笑一声:
“林叔,至于么,您这么大张旗鼓……是不是有些生分?
好不容易回府,没想到却是如此待遇,属实让小侄心寒不已呀!”
起先见那人答非所问,反倒与自己攀起交情来,林亦顿时眉头一竖,便欲呵斥对方。
但在看清对方容貌之后,林亦原本已在嘴边的呵斥之言却是猛然滞住,深咽一口唾沫,讶然道:
“任良?不是说你死……
咳咳!你小子怎么沦落成这般邋遢模样?”
林亦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轻咳几声借此转移话题,同时挥手示意手下退去。
来人自然便是于郊外耗费几天光景用于猎虎,风餐露宿,如今方才折返的任良。
至于林亦欲言又止的内容,任良心中也大概有个猜测,故而也并未刨根问底。
毕竟自己特意耽搁这几天方才返程,为的可不仅仅只是猎虎提升刀法。
更是欲借此,将自己家中的牛鬼蛇神一并引出,好做个了断。
于是任良只是面露庆幸,劫后余生地拍打着自己胸膛,长叹几声。
“唉……时运不佳,途遇恶贼,差点险遭毒手,能逃出一命已是侥幸,哪里还来得及顾及其他?”
“什么?”
林亦闻言不由一惊。
其与任良父亲也算是好友,故而对于任良的身手,林亦也是颇为了解。
任良年纪轻轻便已是后天巅峰武者,若论单挑对决,自己手下恐怕也鲜少有能力胜过任良之人。
但如今听其所言,却是差点遭人劫杀,命悬一线,何能不令林亦惊骇不已?
“何等凶徒,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良小子,你可知其等来历?”
听闻揭阳府周边无故出现这等穷凶极恶之人,林亦也不由紧张起来,连忙追问起任良。
但任良只是双手一摊,耸肩说道:
“林叔,您看我这样子,若非侥幸临阵突破,否则都难以捡得一命,您觉得小侄还有闲暇反寻其等跟脚?
喏,您看,连我父的宝刀都被对方给空手打碎,你瞧瞧,这是我能插手的么?”
即便林亦与自己父亲交情颇深,但任良可没有将希望寄托于对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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