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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然那里得知,死者古月迪和他长久处于分房睡的状态,这和保姆的证词一致,案发当时,凌然在二楼书房休息,快四点的时候他去医院找朋友咨询一些事,关于是否与人结仇,凌然的证词与保姆一样,死者每天日常就是逛街美容,至于社交,死者在大学时期几乎没有朋友,具体原因,凌然直说是性格造成的。

死者的父亲是当晚赶到的,见到他的时候,我发现这个父亲不同于常人的冷静,他从S市赶来,穿着光鲜,说话慢条斯理。

“请问我女儿在哪里?”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

他既然得知了女儿的死讯,那我们也不可能拦着他不给他看女儿最后一眼,怕他看见自己女儿尸体惨状,我提了一句:“这个,节哀顺变,您女儿。。。”我发现越想说点什么,越显得语言的苍白。他的目光还因为我这一句未完的废话而凝重起来,我就闭了嘴,尴尬的发笑。

真是担心他,待会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们来到解剖室的后,都自觉的保持了沉默。

让我很惊讶的是,他竟然维持着笑容,看见女儿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为女儿盖上了白布,如何转头看向我们。

“警察同志,我能带我女儿回家吗?”他的表情怪异,跟刷了漆的木偶一样,那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个恐怕不行。”拒绝一个父亲要让女儿入土为安的要求,我也无可奈何,“我们得抓到凶手,结案之后才能让您女儿入土为安。”

“不用不用,弄成这个样子,都是我的责任。是我没有教育好她。”他莫名其妙开始哭起来,脸上仍然是带着笑容的。

“大叔,你不想抓到凶手吗?你女儿是被人杀害的呀!”小霖子上前来。

大叔惭愧的低下头,回避开小霖子那正义凛然的目光。

我发现他不是一直在笑,是他的脸好像僵住了,所以一直保持笑容。

“警察同志,这件事情我清楚,是我女儿的错。”他那慌张的动作和尴尬的笑容让我想起了一部动画片,匹诺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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