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人群一看警察来了,感觉情况不对,都脚底抹油——溜了。
果然,人群散尽,老矿长妻子冷冷说道:“带着矿工到政府静坐,闹事,是他一人干的,与家人无关,我也曾苦劝过他,矿垮了就垮了,与你又有何干系?咱们不要去争什么,他一惯都胆小,这次却反而没有听。”
五哥忙解释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调查老矿长带着职工找政府闹事的,我们是专程来调查老矿长为什么吊死在矿上,这个案子疑点重重,我们怀疑他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在死前一段时间,他有什么异常行为吗?或者他和什么人有联系?”
老矿长妻子惊愕地说道:“他这辈子胆小怕事,没得罪什么人啊,怎么会被人吊死在矿洞中?要说他这辈子干的唯一出格的事,就是找政府闹,要拖欠工资,反对将铜矿拍卖。他一辈子都是勤勤肯肯,组织上要求干啥,他就干啥,怎么临老了反而被人吊死在矿洞里呢?”
老矿长妻子说完,花白头发遮住脸,人已经泣不成声。
等老矿长妻子哭声稍息,五哥又接着问:“死之前那段时间,他跟什么人有过接触,特别是他们矿上护矿队队长刘壮,他们之间关系怎么样?另外老矿长有没有什么你不知道来路的大笔钱财,你要老实交代啊,不然你和你儿子都会受到牵连的。”
老矿长妻子脸都吓白了,连哭泣都忘记了,她差点从凳子上滑下来,跪在五哥面前,柳寻欢忙上前将她扶好。
“天地良心,我们家从来都是用他那一千多元工资,你看我们家这个样子就知道我们生活不宽裕,我从来没在他身上见到多的一分钱啊!”
五哥点点头,将老矿长妻子说的记录下来。
老矿长妻子接着又说道:“那个刘壮我也知道这人,平日就凶巴巴的,好像武艺很好,我们家的跟他没什么交道,但我感觉得出来,我们家的很怕他,在我儿子很小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怕出什么事,特意把儿子寄养在远地方他姐姐那里,让他在那里学习,长大参加工作都在那里,这不,儿子这次回来就是把我接到他那里住。我们家男人啊,我看得出来,这几十年他都活得不快活,他想把铜矿搞好,却又力不从心样子,经常借酒浇愁。”
五哥记录完,不再问什么了,因为他知道,再问下去,这个女人也是一无所知。
“看他们家的陈设,不像是有钱人家,作为一个国有铜矿的矿长,他家算是很寒酸的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柳寻欢对五哥说。
“你的意思是白水河铜矿盗窃案,老矿长不是主谋?”
柳寻欢点点头,说道:“即便他参与了,也不可能是主谋,不然也不会被吊死在矿洞中。”
五哥点点头,说:“你的分析有道理,但都是建立在案情假设基础上的,现在关键是证据,不抓到螳螂和刘壮,这个盗窃大案就破不了。老矿长目前仍还是最大犯罪嫌疑人,越是表面穷,暗地说不定越富,要加派眼线跟踪监视老矿长的老婆和他儿子,说不定我们就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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