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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套被薅掉,刺眼的光线让我睁不开眼,一时无法看清面前是谁。

“谁在那?”

无人应答,等眼睛适应后才看清周围根本没有人。

我被绑在红色的鸟居下,距离我头顶不足半米的地方悬着一根上吊绳,我大喊了很多声老簿,回应我的只有竹林间的沙沙声。

绑着我的东西很是奇怪,是三个叠起来的磨盘,铁链束缚得不是很紧,刚好够我脖子挂到绳圈里。

红色鸟居立于冰湖中央,最下面的磨盘有一半被冰封住,我用力踹了两脚,传回来的疼痛告诫我想要挪动磨盘是不可能的。

湖的面积很小,小到像是为我专门准备的刑场,湖面上空有个人造太阳,它如同功率全开的浴霸那般炙烤着湖面,我想用不了多久冰层就会融化。

由于铁索的束缚,我全身上下唯一能接触到绳圈的只有下巴,制造这场处刑的人恐怕正躲在竹林某处等着看我自挂东南枝呢。

不接触绳圈我会被磨盘拖着坠入湖底,接触绳圈我会被两股力量拉断脖颈吊死在鸟居下,即使什么也不做头顶的烈日也会蒸发完体内所有的水分。

干涸的堕入湖底或更惨烈的身首异处,大脑迫于眼前的危机已经自动生成出一幅脑袋挂在绳子上喂鸟,身体沉入湖底喂鱼的骇人场面。

我强迫自己静下来,头顶烈日几乎让人难以思考。

机会只有一次,赶在冰面完全融化前推动磨盘,方向成了大问题,冰层外圈融化的比内圈快,往外推到不了岸边冰面就会破碎拖着我坠入湖底。

鸟居本身成了我唯一的希望,计划是赶在冰层破裂前将我和磨盘缠到鸟居立柱上,我赌它能漂浮在水面上。

我尽力抬起脚,减少阴影遮挡,加快底层磨盘融化,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被烈日炙烤的头昏脑涨,只能时不时用脚后跟撞击磨盘,测试融化速度的同时用疼痛刺激自己。

早已记不清是第几次撞击,脚下传来冰块溶解时的绵密感,绝望的老牛使出吃奶的力气拖动磨盘。

冰层破裂的声音远比前进的脚步密集,几步的距离犹如一道天堑横在我和立柱之间。

这一刻我想她旋转的舞步,扭动全身关节将三道磨盘甩了出去,人与磨盘组合成夹子死死钳住立柱。

朱红色的立柱被挤得更红了,仿佛是被夹出了鲜血。

冰面轰然崩裂,鸟居屹立不倒。

“得救了!”

“得救了?”

隐藏在冰层之下的大门浮现上来,碎冰自觉得朝周围散去将大门完全暴露在水面下,鸟居的两根立柱浮在门环的位置上。

大门表面覆盖着上百条铁索,匾额上布满了阴冷且怪诞的石雕,隔着水看不出刻的什么生物,但匾额上的字迹清晰可见。

“零之黄泉。”

在这之前我从听说过任何关于零之黄泉的传说,市面上主流的恐怖作品里似乎也没有与之同名的地方。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鬼门关。”

通过刚才的全力一甩,锁链的束缚宽松了些,再经过一番整理已经可以攀在柱子上用手摸到绳结了。

我用锁链穿过绳结形成一个更为坚固的吊环,一直拽着磨盘太消耗体力,用锁链形成一个定滑轮能省下不少力气。

悬在半空中方便我观察水下的大门,从它浮上来开始,我总感觉门会打开,与其等它毫无征兆的打开不如早做准备避免被吸进去。

铁索之间散布着十几个脚掌大小的铜锁,每一个上面都刻着字,我倒悬着凑近看,铜锁上刻着潘月伶家人和朋友们的名字,离我最近的那个刻着的正是路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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