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手里拿着铁锨,望着三百米外的肖丽红,向肖丽摆着手。
肖丽红穿着红褂子,她站在田地的另一头,她看着在另一头王会明,随着王会明的摆手往左移动脚步,移着移多了点。她又随着对面的王会明手势一点点向右移动着。
王会明停住手,从空中垂直落下。弯腰在地上捡起铁锨,冲着肖丽红向对方推着田垄直线。
后面的肖金柱拿铁锨,一个在左边锄土放田垄推的线上。锄上干土和坷垃都放在田垄垂直的线上。
王利达也在肖丽红脚跟量着两米半的距离,插上木棍做为标记。木棍上是红色。量完这个田垄标记,接着下个田垄标记。
葛玉莲在王利达对面拿着米尺量了两米半,她看着王利达向前推着另一条田垄坝子,这田垄坝子是灌海田地浇水用的。
葛玉莲对着对王利达标记点,她手中铁锨,随着脚步向前移动着M形式的体态。
焦海燕顺着她推田垄痕迹印往中间翻土,从痕迹外的三锨面积处锄过坷垃土。
李二麻子跑到焦海燕的右边翻土,他从右边向左边锄着土,这个架势不得劲干活,大部分人都是右撇干活,在左边往右移土得劲。
“二辉弟!你那样干活得劲吗。”焦海燕抬头看了一眼李二麻子“不得劲说声,我在右面锄土。”
李二麻子嘿嘿一笑:“海燕姐!你我谁和谁呢?都已经成亲戚了,在生队里就咱们近。我打算明年麦前登记结婚。”
焦海燕没有抬头,向前翻锄着土向田垄痕迹印上放:“你着急了,你和桂花才定婚几天呢?我知道桂花坡辣,脾气暴躁直爽。”
李二麻子叹了口气:“人都是命按排,人造死而后造生,今生谁和谁在一起是老天给打配好的。像我这样的男人,找上桂花这样的人是福份。”
焦海燕鼻子尖处冒出汗,她穿着求衣,外穿一件棉马甲,棉马甲在护着她上身的体温。看上去,有些庸俗的。在脸上看去,有苍白消瘦,留海处的头发有点白,遮挡不年的时光的风吹日晒痕迹。
李二麻子快速地翻锄着土:“海燕姐的手头活不慢,在手头活上,能和我打个平手的也就是海燕姐你。如果是别人的话,早就被我甩到身后很远的距离了。”
焦海燕叹着气:“好活倒!不如好脾气。好活的人都是性格暴躁之人,就像二踢脚点火就着。那天桂花去换衣服,还是你玉刚哥打的电话。他们这些牛犊子没正事,他们的权力怎么说都是规定,在领导者嘴里说的话都是执行和规定,在管理者嘴里说的话都是成绩和效益,在劳动者的嘴里说出的话都是抱怨和被贬值。”
“可也是,我发现一问题。”李二麻子惊奇哒着哈气:“海燕姐!你娘家人怎么那样强人,都混到公社上班了。那是人向往的地方。我听桂花说,玉和哥要调到刘桥公社去了,去做一个管区区长,区长管着十几个村呢?”
焦海燕指着王利达和王会明:“你会明哥!他把好事闹咋了,他转也铁路,而要到把户口调到农村来种二亩地。他说还是农民是最后胜利者。”
王利达在一旁走过来,他手里带许多带有红色油漆的木棍,在一个袋里装着,一只手拿着铁锨。急匆匆在焦海燕和李二麻子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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